?按理说他对白谨如此看重,张氏理应高兴才对,不过她听了左安礼的话却是面色一变,强颜欢笑道:“就不必麻烦公子了,我们家已经接受县令相助良多,要是再这样下去,实在是良心有愧。” 白谨也随声附和:“是呀,公子,我怎么能跟你一起睡呢?” 左安礼笑弯了眸子,难得没能维持住君子仪态:“我房内还有个小榻,你待了这么几天,就没注意到么?” 白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耳根涨得通红,嘀咕道:“随便观察别人房间多不礼貌呀,而且我才来几天,地皮都没踩熟。” 最重要的是,他经常待的地方是讲课的书房,还有下人的房间,最多就是厨房或者饭厅了,哪来的机会特别注意左安礼的房间呢。 张氏松了口气,给左县令行了个大礼,“多谢县令爷的大恩大德,草民和草民的孩子一定会谨记您的恩情。” 她要再拜左安礼,被对方制住了。 左县令也淡淡地说:“不过是按我大黎律令办事,当不得谢。” 他自请外放的原因之一就是要从百姓中寻找让国家富裕、朝廷强盛之法,这绝对不是只死记硬背书本,在朝中高谈阔论就能解决的。 现在一看,本是当官者理所应当为百姓解决问题,却被百姓如此感激,该惭愧的是他们这些拿着俸禄的人啊。 * 白谨叽叽喳喳地跟张氏分享他的生活,说左夫人很好,每天都让他和主人家一起吃饭,饭菜特别香。左公子也很温柔,没有世家公子的纨绔脾气。 张氏眼眶微红,“老天保佑,我们这是否极泰来了。青奴,今后你一定要报答县令和夫人的恩情,对公子一定要忠心耿耿,切莫偷懒推辞。” 白谨点头如捣蒜,“放心吧娘亲,我晓得的。” 除了上次那个小厮,左家下人们都挺和善,相处间有来有往。尤其是知道上次不小心害了白谨的门房,对白谨和他娘亲就跟友好了。 夜明星稀,凉凉的风从桂花树间穿过,将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夜晚的花香混合着清风钻入鼻腔,白谨打着呵欠用杨柳枝漱口,他蹙了蹙眉,他之前就该想方设法将牙膏一块儿给弄出来的。 他洗脸的时候就顺便跟左安礼提了一句眼里满是跃跃欲试,要不是太晚了,点油灯费钱,他可能现在就想试试了。 左安礼托腮,没好气地说:“你倒是一点儿也不紧张害怕,明天你可是要上衙门公堂的啊。” 白谨浑然不在意,“证据确凿的事儿,我又不是坏人那一方,我怕什么?” 左安礼点点头:“是这个理——你说的牙膏是又何物?”他转头感慨道,“你这小脑袋里怎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