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不长眼的兄弟作伴!” 江怀雪翻弄着手中银票供状,并未抬头,只面无表情道:“……永明的事,是你让人动的手?” 明明是个问句,但江怀雪说出来时却全然是陈述的语气。 听到江怀雪开口,曾有容顿了一下,又断然辩解道:“爷你这是哪里的话!怎么会是我?他几次三番忤逆主上,我也只是让他去宿州守园子,哪想着就刚好遇见强盗……再说了,那些强盗分赃不均自相残杀,死的死跑的跑……官府都结案了,怎么会和我有关?!” 江怀雪缓缓抬头,鹰一样的眼紧紧盯着曾有容,直把人盯到心虚腿软,江怀雪才抖出银票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和杀死永明的强盗那里搜出来的银票一样,都是德兴记的密押和签章……你做这些事,还敢用自家票号?你是让我现在把冯掌柜叫来,问问他这些银票是用谁的印签提的吗?” 曾有容脸色顷刻煞白,在江怀雪的威严下张口结舌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利索,几乎没过脑子就推脱道:“是项映晚,是她用了我的印签!什么苦楝根,我不知道,都是她找的……” “……她这两年,不都是在为你做事?”江怀雪眸光见冷,但竟看都未看项映晚,只朝着曾有容面无表情定论道:“你当初听了常山报信,闹到蓬莱别院便已经存了歹心,想要师出有名,才利用湛儿的病,收买范榆田让他想出苦楝根的法子,又让人高价寻了有毒的雄根回来,掺进湛儿的药里嫁祸裴书锦……之后永明更是因触怒了你,就惨遭横祸……你还一贯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啊。” “什么叫不择手段?!”曾有容恼羞成怒,索性破罐破摔道:“不过是些下九流的下人,伺候主子不得力,我想打就打了想罚就罚了,能让我费心思是他们的福分!难道还需要我和他们赔礼道歉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下人……你真是把三六九等分得清清楚楚。”江怀雪咀嚼着曾有容的话,冷笑道:“裴书锦他可不是下人……” 江怀雪的手又指向院中低头不语的众人,质问她:“但下人……便不是人了吗?就只是你肆意发泄的物件吗?” 曾有容看江怀雪不像能善罢甘休的样子,实在心烦意乱,目光又恨恨瞟过在场众人,紧握拳头克制自己,压低声音道:“爷,这次便算我有错,有什么话咱们回去说,在这里平白让人看了热闹……” “你不是就喜欢让人看热闹吗?”江怀雪冷笑道:“你让人污蔑殴打裴书锦的时候,看的人也不比现在少……” 看到江怀雪铁了心动真格,曾有容脸上的讨好已经尽数消退,她眉头微皱,捏紧拳头道:“爷,你这是什么意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