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有动静大声地说:“门被拴住了,咱们踢开它!,她故意把音量提高,好让里面的人听到。果然,我刚刚抬起腿,倪将军就来开门了。夺门而入我最有经验门一开我便使劲撞上去倪将军冷不防,我己到了屋里。他想责备都来不及了。苏奇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似乎比几个钟头前又削瘦了很多。这么明显地变化.我当然发现了倪将军怕吵了她,用低沉的声音说“你还没走?!我坐在床沿上.反问他:“她跟我在一起本来是站着的,现在却躺着了,你满意了?” 倪将军脸色非常难看,盯着我足足有两分钟之久。倪裳说:“看什么看?人家说错你了吗?” 倪将军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目光移到苏奇脸上,悲痛无比地说:“太像了,太像了“.就跟她母亲当年的情形一模一样,昏睡不醒。最后就就”说到这里,他那双指挥过千军万马的手,此时却无力地垂下来。没有比这更沉重悲痛的了我觉得自己的话是不是过分了点倪将军又说:“为什么会这样呢?人都死了,为什么还会连累到女儿呢?太阴毒了。” 这“太阴毒了”四个字说得惊心动魄之至。却是最恰当地字眼,只是我不明白他所指的是谁。倪裳好奇地问:“谁那么毒啊?” 倪将军此时禁不住堕泪了,真让人感到意外,像他这种豪情满怀的汉子。却在后辈面前流泪,要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倪将军说:“这么多年了,那个人却毫无踪影,难道他是个短命鬼.早巳经死了不成?不会的。不会的,像他这种没肝没肺的人,不会这么短命的!为什么怎么也找不到他呢?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完全像是在自言自语,忘记了我和倪裳就在身旁。我们不敢插嘴,生怕惊动了他的回忆.只是以期待地眼光看着他。倪将军又说:“那一年,他总共害死了三十多个人,这三十多人都是艺术班里的艺员。多才多艺。美貌如仙,可惜都被他害死了。这其中就包括我那刚刚结婚的姐姐。姐姐是艺术班里最好的艺员,唱起歌来就夜莺一样动人,跳起舞来就跟蝴蝶一样灵动。那时候,每天拾她送花的男生排起队来可以绕城市两圈,即使她已经结婚,迷恋她的男生依然多不胜数,敏天守在学技门口。只要能睹红颜一笑,便乐颠颠地跑着走了。倪裳深信不疑,大眼睛痴痴地睁着,长长的眼睫毛动都不动,仿佛正在想象那位从未见过面的“姑妈”的风采!我却不以为然,时代不同了.审美观念也有了变化.那时候的美女通常没啥看头。倪将军说:“真应了那句鸟话.红颜薄命,姐姐最终却被一个恶魔盯上了。” 说到这里.敏个字眼里都透出寒意来。只听他说:“那个恶魔每天守在姐姐必经地路上,毛手毛脚,满嘴脏话。有一天,我姐夫跟他碰上了,两人免不了一番打斗。姐夫跟我一般高大,身子练得钢铁似的,一拳打过去,就是一头牛也会颓然倒下去!可姐夫却打不过那个恶魔,甚至都没看到恶魔出手,就已经中了招。这些事情,姐夫事后提起来.犹有余悸。” 我问了一句:“那个恶魔是怎么害死你姐姐的,也就是小奇的妈妈?” 倪将军轻抚着苏奇的面颊,女儿的样子通常都像妈妈,他一定在想姐姐了,他说:“那个恶魔真的不是人!有一次,学校举行才艺节目,他偷偷地溜进了女生的化妆间,抢走了女生准备登台地衣物饰品。还色胆包天地躲在里面,准备偷窥女生地身体。之后被女生发现了,当场动起手来,更奇怪的是,那个恶魔不躲也不闪,始终面带着微笑,接受了女生的拳头和棍棒。打到最后,女生的拳头也酸痛了,他还在死皮赖脸地徽笑着。直到外面的人听到了异常动静,都跑过来看,他才急急忙忙地从女生身上扯了些头发,溜掉了。” “扯女生的头发干什么?” 我禁不住问。“不知道,只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不久,那些女生就感到了身体的异常.去医院检查,却检查不出任何病症。我姐姐也是这样,看起来没病没痛,可是稍有烦心之事,情绪一波动,就会晕倒在地。这样没过多久,在她生下女儿后不久,就死了。这件事当然引起了医学界的关注,当时国内地医学水平不高,专家权威将死因归于‘乾元咒’,也就是一种邪术,不承认死因属于医学的范畴。” 倪裳说:“邪术?很有可能哦。那个恶魔不是扯走了女生的头发吗?用头发来施咒,会使邪术更加恶毒!” 我听余辰东说过乾元咒的特点,根本不需要什么头发。此时却不便反驳人家的。倪将军回过神来,恨恨地说:“没想到他会这么阴毒,连死者的女儿都不放过!小奇一定是受了母亲的牵连,才会弄成这样子的。我倪鸿飞空有千军万马在手,却连自己外甥女的命都保不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