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搜干剐尽,也只有一万三。 大四没有课,应雨既没有待在学校复习,也没有实习,她窝在出租屋里,一天洗五次澡,谁也不联系。 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不敢出门,在街上见到个男人都要绕着走,觉得自己要疯了。 圣诞节的时候,她终于攒够了一整瓶安眠药,窗外的圣诞树很漂亮,像把星辰披在了枝丫上。应雨趴在窗户上怔怔看了很久,像嚼饼干一样嚼碎了所有安眠药。 她半躺在床上,静静地合上了眼。 “…………大人,您闻到了吗?死亡的味道。” 应雨听到了一个声音。 “这和我要做的事没有关系。” 然后是另外一个声音。 “大人,这张皮很适合我。” “你现在这张只用了两个月。” ……好吵。 应雨皱起了眉,挣扎着睁了眼,身边的环境全变了,她处在一片虚无中,身边有两团浓密的人形黑雾。 其中一团做了一个把手放在她头顶的姿势,应雨脑海里不可抑制地出现了那些痛苦不堪的记忆。 她流着泪尖叫,无助地抱头蜷缩起来。 “太可怜了。”黑影收回了手,蹲下来与她齐平,“你想报仇吗?” 应雨愣愣抬头,面前只有翻腾的黑雾。 黑色的手着迷地抚摸她的长发:“把你的皮给我,我可以帮你。” 另一只手打了个响指,她身边的场景就又变了,寒风夹着细雪狠狠砸在脸上,真实的刺痛感让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的面前是一间破旧的出租屋,门窗诡异地开了,却没有半点风雪进入。床上的男人裹着棉被,发出轻微的鼾声。 应雨看清了那张脸,目眦尽裂。 “去吧,”黑雾翻腾着,凝出一把尖刀。 它把尖刀放到她颤抖发汗的手心。 “勇敢点,不会有事的。” ……………… “有人!”那阴影里的黑雾突然发声,退后了些隐匿在了墙壁中。 应雨用手挡了挡阳光,往发声的地方走了两步。 “……应总您好,我是高二的学生代表江雪盈——怎么觉得叫应总好社会。” 阳光穿过浓密的榕树叶,细细碎碎地撒在下方女孩柔软的头顶上,满是璀璨的光芒。 她捏着手里的纸张,不停地练习着。 对面的女孩打了个哈切:“你至于吗?还专门练?” “你懂什么啊!”江雪盈仰着头,白皙清丽的小脸气鼓鼓的,“应雨姐是我女神。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她,我一定要给她留个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