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缝中蓦然钻进来一阵风,吹动了几人的鬓角。 秋望舒似乎闻见了火燎过衣角和皮肤的味道,听见了风中送来的惊叫。 所以,她梦里的苏铃,最后才是被烈火灼烧过后的痛苦模样。 秋望舒屏住了呼吸,追问道:“……后来呢?” “只有言益灵……活下来了么?” 听到她这问话,红姑放在桌上的手动了动。她的手指轻轻划拉过桌面,似乎是在思考如何继续讲下去。 可是,当她的指甲刮过桌缝时,窗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彻天际的炸响!刺目的闪光自不远处晃过村屋,照亮了这间昏暗的屋子。 屋外不远处,烈焰窜上了房顶,以妖冶的红吞噬了村中摆放着先祖牌位的祠堂! 惊讶地看向了那间熊熊燃烧的村屋,秋望舒和易君笙睁大了眼睛,那是——族长家的院子! 红色的火舌映照在两人脸上,而红姑也仿若被这焰火惊醒,从旧忆中缓缓抽离。 “你们该走了。” 噼啪焰声中,她们听见红姑缓缓地对她们这么说。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她们觉得,那熊熊燃烧的火苗不在屋外,而是深深地根植在红姑的眼中。 越过红姑,易君笙的眼神缓缓地移到了那柱不知祭拜谁的立香上,香云袅袅而上,易君笙也明白了,为什么已近半夜,这香却才烧了一个头。 是因为言益灵,在她们之前造访过。 “红姑,是言大夫让您引开我们,是么?” 红姑看着两人,她知道易君笙指的是什么,但她觉得已经没有回答的必要了。 “你们要问的真相已经问到了。” 吐出了蓄积多年的浊气,红姑放松了眉头,打开了屋门:“该走了。” 村民和族长都是愚蠢之辈,竟从来没想过,分不清“呢”和“了”的苏铃喊的,一直是“灵灵”而不是“宁宁”。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当年那把烧死苏铃的火重新燃了起来,言益灵的复仇已近开始了,如果她们想找到言益灵,那现在就该走了。 盯着两人的眼睛,红姑站在一股焦味中,再次重复了一遍:“你们该走了。” …… 睥睨族中女人的牌位在浓烟中摇摇欲坠,而吞噬一切的火焰却从祠堂中熊熊腾起。 “爹——!爹——!” 秋望舒和易君笙赶到时,看到的便是嘶吼着想冲入火场的贵祥。 焰火遮盖了地上的尘土,可是脚下的的触感却不像是踩在土路上。 借着面前树木的遮掩,秋望舒低头捻起一捧泥土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