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明明可以隐匿起气息和脚步声来的,却不躲不藏,看来是故意要让自己察觉到他的动静了。 雨水几乎浇透了她的衣衫,秋臻擦去眼前模糊了视线的雨水,屏息看向山门前的高升桥。 桥上有一人身着披风而来,似乎是为了挡雨,头上还戴上了斗笠。 若真要挡雨,为何不着蓑衣而只戴斗笠,这明显,是为了遮住自己的真面目。微微眯起了眼,秋臻心中明了,来者不善。 忍住那往筋骨里钻去的钝痛,秋臻皱眉,缓缓抬起了更星剑横挡于自己身前。耳边的雨声这时也忽然更大了些,打在青石板上,遮盖了其余一切的杂音。 而桥上之人,也朝前迈了一步。迈了这步以后,却又突然停下了脚步,将目光投向了秋臻。 ……他在看什么? 顺着这人的目光,秋臻看到了自己被冷水又浇透了的伤口,上头又隐隐洇出了血迹。 在看伤口么,秋臻嗤笑了一声。是不忍心和伤患打,还是心里正为此而感到庆幸? 不管他怎么想,自己绝不是,受了区区一点伤便无力抵抗之辈。 不悦地将手往后藏了藏,秋臻抬起了头,对上黑暗中了这人阴沉的视线。 对方没有动作,她也没没有再动。两人就这般僵持着,直到雨水又重新遮盖住秋臻的视线,秋臻不得不再用袖口擦一遍水迹时,这人抖了抖披风,突然动了。 不知何时催动了内力,这人抽出了一柄细剑,带着霸道的真气轰然袭来,即使秋臻运气相抵,仍然被这股真气一直逼退到正殿中。 受伤的手腕只能承受到勉强抵抗的地步,于是秋臻咬牙换手挥出一掌,将对方震退了一步。 可是下一瞬,在她还没调整有些错乱的呼吸时,又是一道毫无保留的剑气决然袭来。 似乎是将她方才使出的内力吸纳自己的内府,这人竟使出了远超十成的力劲,直直将她击飞出一丈之远! 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缓冲的的东西,秋臻吐出了一口血,“嘭——”的一声,撞上了背后的佛台。 被他击中的心口像是被烙下毒印一般,带着如丝线一寸寸割入心脾般的锐痛迅速游走于自己的周身。 咬牙拉开自己的领口,秋臻呼吸一滞,果然,发现心口处渐渐显出一个莲花纹路来,并且这莲纹还在不断加深,从青紫逐渐变为青黑。 真够邪门的,秋臻自嘲道。 不过也是,和李慕舸一路的人,哪能不邪门呢。心口痛到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秋臻捂住嘴忍不住又咳出一股血。先前受的伤,淋的雨,再加上这邪功,秋臻疼得眼前一黑,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更星剑勉强支撑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