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泉温柔的声调,秋月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调侃道:“我们小泉,不会又做了一桌满汉全席吧。” 闻言,小泉好脾气地笑了笑,回道:“秋月姐,只是家常小菜,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说罢,小泉抬头,越过剑拔弩张的两人,朝秋望舒招呼道:“阿望,我煎了乳扇,你要不要先来尝尝?” 乳扇!那当然是要的。 乳扇是蒲州特产,以油煎炸,或者用炉子烘烤,再刷上玫瑰糖浆,都香得叫人受不住。丁凌泉不过只见秋月炸过一次,便已掌握了技巧,炸了这满满的鼓起脆包的金黄乳扇。 看秋望舒往嘴里塞满了乳扇后,小泉才满意地笑了笑,转头去喊屋内剩下的两人去了。 这一顿饭吃了许久。饭桌上,华南和秋月两人讲得起兴,丁凌泉和秋望舒就默默扒菜,偶尔会插上一两句。 到了最后,那一盘乳扇大半都进了秋望舒的肚子,直撑得她瘫坐在凳子上,抻着一条伤腿,悠闲地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打转。 见她这样,秋月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嗔了句:“懒牛”,说完就难得自觉地揽过了洗碗的活儿。将炒了一桌菜的丁凌泉请了出去,和华南一起进了厨房,收拾起锅碗瓢盆来。 她们在厨房里边收拾,边聊着天,秋望舒就在外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随便听着。 混着那碗碟相碰的清脆声,她先是听到华南埋怨她娘道:“……秋老板,你是真在放养阿望啊,十岁了,就真不打算……” 说到这个“打算”字时,华南的声音却突然止住,随后又压得再低,听不清后头说了些什么。 怀疑她们在说自己的坏话,秋望舒又将耳朵再支起来些,然后便听她娘回道:“不打算,就放她玩儿吧,我只要她开心平安就好。” “你自己女儿自己不清楚么,要是没有根骨就算了。她本就是那块料,偏偏你要在这儿说什么平安就好……” 竖着耳朵听清了这句后,秋望舒眼睛亮了起来。嘿,刚刚不还说自己想得美么,现在又良心发现,来替自己当说客了么。 想到华南嘴里竟然能说出自己根骨不错这句话,秋望舒心中一时心花怒放,恨不得叫华南再夸上半天。 可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对,华南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又怎么知道自己是什么根骨? 况且,中都到这儿远隔千里,华南和小泉却敢只两人结伴而来,着实是过分大胆了些。 除非……她们其实并不只是母亲口中的普通女子。 那自己的娘呢?她这么反对自己学武,是不是也有别的身份瞒着自己呢? 意识到自己好像发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