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太多的好景色了,这样的实在算不了什么。白寄凊静静望了一会儿,心下冰冷,终于承认世间不是所有的东西靠争取就能得来,更不是所有的好事都能发生在她身上。 她不相信缘分,所以缘分终于也不再眷顾她。 网络上还是没有半点偶遇的消息,最晚的只有江雪荷拉头马的照片。 她在哪呢?白寄凊想着这个无解的问题,身上的汗水被一点点地蒸发变干,她突然觉得有些凉意,渗进了她的四肢百骸。 要再去卢吉道走一圈吗?这个念头冒出来,随即被白寄凊给否决了。江雪荷睡觉是很规律的,现下已经快凌晨一点,她不会在外面逗留了。 自己不可能见到她了。白寄凊想,冰冷变成一种安静,疲惫迟缓地翻了上来,她靠着椅子坐下,漫无目的地划着手机,没人偶遇江雪荷,可能她早已回酒店了。 手机上也没什么资讯可看,白寄凊只是快速滑动,就这么消磨了十几分钟。她知道自己该回酒店了,再等下去也没有任何的希望,可是她太累了,站不起身,走不动路,只能坐在长椅上,挨一会儿,再挨一会儿。 空旷的观景台,其他人的脚步声非常明显,她没在意,淡淡地想到,都这时候了,除了这么傻的自己,谁来这山顶上吹风啊? - 赛马七点结束,江雪荷自然也是无法推拒一起吃饭的邀请,詹曼苓和梁裕丰做东,请她去一家法餐厅吃晚饭,这是间相当豪华的餐厅,落地玻璃,外面是海景,巨大的水晶吊灯和银质餐具,让人有些眼花缭乱。 江雪荷胃口一般,她吃了一块煎海鲈鱼,微微偏过头去,望着这一片青悠悠的景色。 詹曼苓很健谈,江雪荷到现在为止,已经不知道她是因为不在工作时间而健谈的,还是因为无法忍受梁裕丰的普通话想要代他说话,抑或还有一种可能,是怕自己尴尬? 她们谈了很多,詹曼苓向她介绍了许多珠港值得去的地方,还有好吃的餐厅,看到她注意着海景,就说道:维港和太平山很适合观赏,正好天快黑了,还可以欣赏夜色。 江雪荷点了点头:是的,听说非常漂亮。 接下来,是一些关于工作的谈话,中间夹杂着詹曼苓和梁裕丰用粤语交谈,江雪荷听不明白,心不在焉地只是凝望着窗外。 詹曼苓和梁裕丰都喝了一杯香槟,江雪荷拒绝了,说自己不太会喝酒。她们这种聚餐,往往以谈话为主要,吃饭为次要,江雪荷都不记得过了多久,只记得自己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菜,答话,偏头望着窗外的景色,等到要离开了,才发现已经十点半了。 她拒绝了詹曼苓和梁裕丰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