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寄凊的手指掠过书脊:我这个人很记仇的,想要的东西就会一直记得,直到得到才算完。 江雪荷含着笑:那是你被惯坏了。 她抽出一本,翻到记忆中的那一页:阿申巴赫接受了这个微笑,像收到什么了不起的礼物似的匆匆转身走了。 他浑身打战,受不住台阶和前花园的灯光,只好溜之大吉,急匆匆地想到后花园的阴暗角落里躲一下。他莫名其妙地动起肝火来,心底里迸出柔情脉脉的责怪声:你真不该这样笑给我看!听着,对任何人都不该这样笑! 嗯。白寄凊说,和大学时候的声音一模一样。 江雪荷故意问道:你还记得吗?都那么多年过去了。 当然,白寄凊说,不记得了!她从江雪荷手里拿出书放回去,是为了鼓励你才这样说的。 如她所愿,江雪荷的双手空闲下来,就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 白寄凊虽然饮食苛刻,可这副身体很知分寸,从来不瘦的一把骨头,而是骨肉停匀,凹凸有致。不仅细白,看起来还很有嚼头。 江雪荷被自己这念头吓到,转而拿指腹摩挲过她右肩的纹身,那条蛇和白寄凊一样,看来总是神采奕奕,斑斓多姿。 她摸了几下,白寄凊说:你很紧张,心跳得好快。 江雪荷条件反射地想要辩解几句,不过她转念又想起了和白寄凊的约法三章。 眼前的这个人是女友,是她应该在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最亲近的人,江雪荷打算彻底转变思维,适应现在:是有点紧张,第一次和别人这样。 也真是奇怪。白寄凊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得意,你第一次恋爱,这样来看,我不也是你的初恋吗? 是啊。江雪荷和她分开了一点,看着她笑,可能是缘分。 白寄凊心里甜滋滋的,真想让江雪荷把自己生吃了。 但今天她被拒绝过一次,就不会提第二次,转过身在书桌前坐下了。她打开电脑,移动鼠标点了两下:今天是最后的预告,已经上热搜了。 之前发的两版是单人的,最后这一版更像是一场感情线的预告。 音乐急促,镜头转换,纷纷的光影片段闪烁,江雪荷看着这个预告片,仿佛又回忆起了拍摄那段时光。 从初见的蛇,到海洋馆的鱼,风衣口袋的唇膏,黑夜里隔着玻璃对饮品店的久久凝视。 美中不足的是她那时候暗中嫉妒,不知道自己其实早已经爱上了白寄凊,加上没人告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