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不能这样原地踏步不是么。 关笑语柔软的细发在夜风中轻轻飘摇着, 她那双清美的眼睛怔怔地看着黎放歌依然泛红的侧脸和脖颈, 她的头发多黑呀,甚至比月光和灯光无法企及的夜还要黑很多; 她的鼻梁和唇形,永永远远、每分每秒都能够让她无比地、无比地心悸 她知道,黎放歌一定知道她在看着她, 她想要回应却无法回应的模样让关笑语无比难受。 不由自主地,她又想起在鹭京酒店里被黎放歌推开的那一幕,此时此刻的氛围,真是像极了那一天。 分开的这段时间里,关笑语更加明白,她不想再因为信息素冲突这件事跟黎放歌分开一分一秒。时光多宝贵啊,青春多宝贵啊,相爱的人为什么要天各一方? 关笑语当然没有忘记她们说过,腺体割除和闭结是下下选,但她不想再等下去。 加之,在鹭京皇家医院听外婆说她是如何触发外公的二次分化时,她大受震撼,觉得那种做法过于残酷,她无法对黎放歌做那么残酷的事情,她根本没办法看着黎放歌痛苦,哪怕一分一秒。 思虑再三,关笑语才做出割除腺体的决定, 她本打算直接在鹭京皇家医院手术,往常那样支持她的外婆却竭力反对这件事,甚至骂她愚蠢。 如果黎放歌连这点痛苦都无法承受,你坚持跟她在一起一定也不会有好结果! 外婆疾言厉色,关笑语隐隐地看到外婆曾作为将领的冷酷细胞在那一刻又被激活了,吓得她即便不同意也没再坚持反驳 关笑语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不想再让被黎放歌不得已推开她的那种事情再次发生,所以她才单方面地做了去割除腺体的决定,虽然她一度觉得这种事情要做就两个人一起做,但仔细想想实在没必要 关笑语,你外婆跟你说的话,现在你可以跟姐姐说了。 长长的、像是要和相思比漫长的沉默。 黎放歌不得不收回视线,侧首的一瞬,她看到关笑语慌张地躲开了她的目光, 只见她又看向夜空,一向喜欢月亮的她并没有看向月亮的方位,像是完全忘记了夜空中正在大放明辉的圆月。 黎放歌没有催促,只是心疼地看着慌张到仿佛身体都变得僵硬的关笑语, 她多想走向前,将害怕面对自己的她揽入胸怀,但她的双腿却像被什么死死定住了一样。 想把对方欺负哭的强烈欲念早已经在昙花的香气中弥散,阻止她走向前的是那种想要代替对方承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