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许叶霖秘书先坐。 许叶霖却谦让道:“还是徐助,你先坐。” 并非很正式的场合,没那么多讲究。 徐欥就没有再推辞。 一张适合五至六人聚餐的圆桌,徐欥算了下三人入座,之间的合适间距,并顺着时舒的座位顺时针坐下。 但—— 许叶霖却往他们两个人中间空着的那个座位一坐:“徐助,右边挪一挪呢。” 他倒是也不敢挑衅总裁权威,让时舒:时总您左边挪一挪。 徐欥略显无奈,但还是默默往右边移了些位置。 给他多空出一个人的位置,默认了他坐在两个人中间。 许叶霖也不至于讨人嫌恶,离时舒坐得太近,他就顺延着往徐欥那边靠近了一些。 落在时舒眼中,过近了。 时舒眼尾一挑,问:“……许秘书这是?” 许叶霖讪讪一笑:“我跟徐助,平时关系挺好。” 平时关系挺好。 “关系是挺好。”时舒目视着丈量两个人之间,离的距离远近,点头:“既然关系这么好,那要不要让高博跟你,换个工位?” 许叶霖意立刻摇头:“那倒不用了。” 总助和董助,那两个工位,是时总眼皮底下的位置,他才不要坐在时总眼皮底下呢。 服务员来下单。 点完菜,许叶霖提议:“那时总,咱们喝点儿?” 他作为下属,有些话就得借着酒劲儿,半真半假地讲,毕竟忠言逆耳,酒醒后再向时总赔不是。 只要时总能将他的劝谏听进去,他受点委屈,向时总赔几句不是,并不算什么。 时舒:“可以。” 服务员送来两瓶白兰地,等徐欥为他们两个人斟完酒,瓶口朝着自己面前的酒杯,正要倾倒酒液的时候,时舒和许叶霖同时制止了他的行为:“你别喝。” 徐欥:“?” 时舒慵懒地往座位上一靠,眼皮撩起,再一次看向许叶霖,她手臂环抱于胸前,食指在手臂上轻弹,节奏较快。 不满的情绪,显而易见。 时总在等他开口解释。 为了饭碗,许叶霖在饭碗和兄弟义气之间权衡,说:“徐助等会儿还要送您回家,是不好酒驾的。” 时舒点点头。 许叶霖敬时舒酒。 时舒喝了一口。 许叶霖喝了一杯。 徐欥提醒他少喝一点儿。 他要是喝醉了,这事儿今天真说不清楚了。 许叶霖却说:“没事儿,我喝多了,徐助你先送时总回家,再把我带回你家,我跟你凑合一晚嘛。” 徐欥:“……” 他作为三个人当中没喝酒的那一个,送许秘书回家当然是应该做的事情。 但……带许秘书回家,以他现在这个身份,就多少有点不太合适。 徐欥看见时舒蹙眉,神色有些不悦。 徐欥心中暗自一沉。 锅底沸腾。 鸳鸯锅底,一半是清水锅。 一半是番茄锅。 徐欥无声替时舒涮着清水锅,他在用这种方式无声表态。 许叶霖就用公筷在沸腾的番茄锅底里,选了不同的食材摆放在徐欥的碗里。 见他自己不吃,以为这两种锅底没有他喜欢的口味,时舒还是体恤地问了他一句:“许秘书不要重新选个锅底?” 许叶霖:“不用,我是酸甜脑袋,您点的番茄锅刚好适合我的口味。” “我先给徐助涮一些菜,等会儿,我就自己吃了。” “哇哦。”时舒哂笑一声:“酸甜脑袋?” 她这话是对许叶霖说的,视线却是落在徐欥身上的。 徐欥当然明白时舒这道视线里,无声包含的质疑。 她仿佛是在说:你确定是要我配合你澄清,许秘书对我们关系的误解?而不是,你在配合许秘书,让我误解你和许秘书的关系?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局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