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欥便说:“张老师应该被骗了。” 和他们这些情操高雅的职场金领不同。 张骆的确不懂茶。 他也没时间品茶,穷困潦倒的时候,五块钱一朵的金丝菊也是珍品,泡一朵能喝上三天。 他“恼羞”地朝着时舒说:“你助理笑话我,你管不管的啊?” “他在教你生活常识,你下次长点脑子。”时舒:“别总是被人骗。” 被揭了短,张骆摸摸鼻子。 选择了闭嘴。 造型做好了,他开始专心化妆。 妆化完了。 张骆低声嘟哝一声:“你真美。 时舒一个冷眼扫过去。 张骆跳起来离她一步远,识趣地敛神收色,从首饰盒里取出来一条细细长长的,以金链子做底链的挂链给她佩戴上。 挂链以绿色的孔雀石为链眼,两颗链眼一高一低,一左一右,结合了黄金、珍珠、和田玉籽料、猫眼石等题材元素编制焊连而成。 张骆抽走她肩上披着的西装,优越的肩颈线条重新展示出来:“看看,还满意吗?” 时舒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客观来说,张骆的水平的确是在好友之上。 她道一声:“可以,谢谢。” “你跟我道什么谢啊。”张骆摸一下鼻子:“要不是你,我哪儿能在这种地方,拥有这么一间工作室?” “没有你的帮扶,也就没有我今天的成就。” 他扫了眼徐欥,像是故意说给他听:“你对我的好……” 他手握着拳,敲敲心口的位置:“我刻在心上,永远不敢忘。” - 车子开往冯彤的私人会所。 这场邀请函上说的是小型学术交流活动。 但又将地点设置在私人会所这样的地方,不过就是场拓宽人脉的酒会罢了。 时舒是应外公的嘱咐,来见这个私人会所的所有者冯彤,顺便来参加由冯彤组织的这个小型酒会。 因此—— 也就有了她刚才去做妆造的一幕。 她的本意是简单就可以。 精心设计的妆造,是张骆的个人行为。 似乎每一个妆造师,都不允许他的作品出现随意和潦草二字。 一路上,徐欥像往常一样保持着沉默。 但时舒直觉就是觉得他今天过于沉默了。 坐在后排座位上,时舒从汽车后视镜里看着副驾驶室上坐着的人,改变其实不算大。 和平常一样的西装西裤。 发型做了一些改变。 帅还是帅的,欣赏也是值得欣赏的。 不过…… 和她精心设计过的妆造相比,徐助理这妆造做得实在潦草,并不像张骆的真实水平。 张骆那家伙。 是天生对比他长得好看的男人有敌意吗? 时舒因此猜测—— 徐助理大概是因为妆造做得潦草,才觉得郁闷。 她于是问:“怎么,你对妆造不满意?” 他要是对妆造不满意,再换一家做就是。 无非就是晚到一会儿。 “我没有不满意。”被点名的人,端坐在副驾上,也看向后视镜,视线在后视镜中碰撞,徐欥垂了眼睫:“我没有什么想法,您看着顺眼就好。” “嗯。”时舒点头:“怎么心不在焉的?” 她如果不问的话,他也不会主动开口说。 既然她问他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