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中,并没有一只拉布拉多犬。 也没有一只名叫“弟弟”的狗。 时舒喜欢大型犬,却也没有勇气再养一只取名为“弟弟”的拉布拉多犬。 阳光柔软温暖。 时舒长腿交叠, 高定西装裤垂坠感很好, 她手里捧着本纸张泛黄的陈旧文献, 时文奎则坐在离她不远处的躺椅上, 腿上盖着条绒毯, 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澜城时报,老花眼镜不那么贴合了, 脱离眼睛垂挂在鼻梁上。 “舒舒啊。”他抬起眼, 手搭在翻开的报纸上:“最近有没有什么瓜,可以跟外公分享一下的?” 年纪大了以后,时文奎就对吃瓜很感兴趣。 他还因此加入了几个吃瓜微信群,专门吃澜城豪门圈子里的瓜。 什么赵董的儿子和小妈搞到一块儿去了,胡文昌的儿子从公司账户偷走了八千万, 顾老爷子给刚刚满二十岁的小女友过生日,掷重金买了辆超豪华游艇, 原配因此和小女友大打出手,还闹进了医院…… 时文奎将这些豪门圈子里的陈芝麻烂瓜和外孙女分享了一下, 只得到时舒平平淡淡一句:“是吗?” 时文奎顿感无趣。 “哼。” 他继续看他的报纸。 在翻开几个新闻版块后,时文奎在报纸的缝隙里吃到了一个关于澜城豪门圈子里的劲爆的瓜。 老人家来了精神,眼镜往上推了推,报纸往时舒面前一摊:“看这个,蒋董的儿子被拍深夜秘会男友,玩得太过奔放,男友被紧急送医,这是什么意思啊?蒋方年把男人玩到了医院啊,是不是真的啊?” 时舒专注于看文献,听到外公和她说话,纤直的手指捻开书本翻过一页,随口问:“谁?” 时文奎回忆了下:“蒋方年吧?” 时舒没有从学术中分出心来,顺口附和他一句:“蒋什么方年?” “昨晚徐助理替你去相亲的对象,就是蒋方年吧?” 时舒这才回过神来,手里的旧文献一合:“……是蒋方年。” 蒋方年喜欢男人? 还把男友玩到紧急送医? 那昨晚,她岂不是把徐助理往火坑里推了? 徐助理昨晚除了耐心地解释了,他画的墙绘壁画是什么寓意之外,什么也没有和她说,关于相亲的结果,他只说,他觉得蒋方年不太适合她,没有提起任何异常,她的确也不知道他受什么委屈了没有? 旧时没落掉的家族,如今就算回到旧土,也人生地不熟的,没了个权势,哪怕受了委屈,徐助理也会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也不会告诉她。 他似乎也没有认为,在澜城,她既然带他回来了,她就是可以替他出头,替他撑腰的。 时舒慢慢紧了眉头。 时文奎也正要继续说下去,时舒暂搁在桌角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你先忙。”时文奎示意她先看手机:“我等会儿再跟你说道说道。” 时舒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蒋方年三个字,没太犹豫地接通电话。不等时舒开口,蒋方年便迫不及待地发声:“小时总是否方便把你那小助理的微信推给我呢?” 呵,欺负人还当真欺负到她头上来了? 他果然还是看上了徐助理,不过,连微信都没加上,看来徐助理脱身脱得并不是很难。 时舒扯唇,令她有些欣慰的是,徐助理虽然单纯乖巧,却也不是那种笨蛋美人,他有计谋,有策略,他有足够自我保护的能力。 时舒秀眉蹙着,不太客气道:“并不方便。” “why?”这显然出乎了蒋方年的预料,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讨要一个助理的微信这种小小的人情,时舒都不愿意过渡给他:“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大概是意识到时舒语气中的不悦,蒋方年低下声来缓和起对话的情绪:“小时总,你看啊,我对你没兴趣,你对我也没有兴趣,那你为什么不能成全我和徐……” 蒋方年话没说完,就被时舒打断:“徐助理对你同样没有兴趣,你是一厢情愿。” “你怎么知道助理弟弟对我没兴趣?你又不是他,凭什么代替他做决定?” “凭我专制。”时舒淡淡的:“凭我霸道。” “时舒,你也太狂妄了吧?一点儿也没有把我们蒋家放在眼里。”蒋方年忿忿道:“我要叫我爸爸停止和你们时家的一切商务合作。” 一旁凑上前竖着耳朵吃瓜的时文奎嫌弃道:“你是爹宝男吗?这么大的人了,还张口闭口喊爸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