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性情太偏执了,她做什么不加考虑,不受拘束,她现在对洪凌波柔情,是因为将洪凌波当陆展元,换句话说,她对洪凌波好不好,全看她的心情。 洪凌波跟在李莫愁身边十年,太清楚李莫愁的性情了,李莫愁性情不定,稍有一点小事触到她霉头就要发怒,所以这十年来洪凌波真是过得战战兢兢,要她和这样的李莫愁过一辈子,真是太难为她了,她都怕自己会早死——被吓的。 李莫愁依旧靠在洪凌波肩头,她从袖中掏出了那两块被分裂的红花绿叶帕,一手举起一块,将两块帕子拼在一起举给洪凌波观看。 “凌波,你看,这是我绣的帕子,好不好看?”李莫愁问道。 “好看,”洪凌波自然道。 李莫愁轻轻笑了:“凌波,你也骗我,我知道,是不好看的。” “很好看,”洪凌波肯定道:“这是师父亲手绣的吧,那就什么都比不上。” 李莫愁不禁看着帕子失神。帕子被裁成两半,上面的红花绿叶自然也被拆分开了。 陆郎也说她绣的帕子好看,是不是也是看在这帕子是她亲手绣的,什么都比不上的缘故? 她的陆郎......至少做到了一直留着这帕子这件事。 这帕子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陆郎......到底是对她有情无情呢? “这是我送给陆郎的定情信物,是我亲手绣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绣红花绿叶吗?” “为什么?” “这红花是大理国的的国花,叫曼陀罗花,代表我自己,这绿叶是陆郎,我这样绣,是取自红花绿叶相依相偎,寓意着我和陆郎会永远在一起。” 听到大理,洪凌波另有心思。 大理...是有些人最后也没有去成的地方。 “师父提过祖师婆婆林朝英和王重阳的故事,说祖师婆婆守着终南山后的古墓一辈子也没有等到王重阳,所以教导我和师妹不要对男人动情。孙婆婆曾带我和师妹在一间室里看过一个箱子,里面是一箱嫁妆,大红色的嫁衣,特别好看,我那时候就幻想自己穿上嫁衣会是什么样子,”李莫愁忆起往事,缓缓诉说道:“师父有时候和我说,七情伤身,六欲害人,我心里不服,只认为自己运气不会像祖师婆婆那么差。后来,我遇到陆郎,我觉得,我真是世界上运气最好的人了。为了他,我不听师父的话,偷溜下山找他。初下山时候,我看什么都稀奇,但一人到底寂寞,就想着与陆郎同看会是什么样子。看到胭脂,就想他喜欢什么颜色,会不会为我亲自点上唇妆。看到卖花女,就想他会不会买花给我。被人欺负了,我就想,他若在,一定为我出头。”李莫愁轻轻一笑:“同样的风景,与他再看一遍一定会有不同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