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的头前后拼命摇晃着,身子却拼命扭动,脚不住飞踹踢打柳镇, 嘴里却是小蹄子小□□地骂个不停。 * 敬国公夫妇急匆匆相携赶来,刚走进内院,就听见夜空里女人凄厉的哭骂声清清楚楚。 “你那点龌龊的心思, 打量我不知道呢!那个贱人, 我只恨我今日没真打着她!” “啪……”的一声, 像是有人被打了一耳光, 随之响起一声尖厉的号叫, 划破黑夜, 格外响亮惊悚。 “砰砰砰”像是有什么东西倒地。 “公子!” “姑娘!” “奶奶!” “姑爷!” 丫头婆子们的各种叫嚷的声音也乱哄哄响成一片。 “别拉着我!我今儿不活了。叫他打死我好了!”锦心寻死觅活在哭喊着撒着泼。 敬国公夫人气得浑身打颤, 越过敬国公当先冲了进去。 一进屋就见梢间里挤满了人,柳镇脸色怒红站在东侧, 身后跟着竹阴翠色等几个心腹丫头。 锦心则在西侧,披头散发半, 身上宝蓝色宋锦衣衫的袖子被撕破了一大块,露出了里面的素纱中单,宝蓝色的蔽膝歪斜着垂了半幅在地面上。身后拥着她陪嫁来的几个婆子丫头。 敬国公夫人也不说话,上前先就飞起一脚,正中锦心胸口。 锦心“啊”地闷哼一声,弯腰跪倒。 锦心身后的丫头婆子全吓得魂飞魄散,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敬国公夫人也不说话,直接往南炕上一坐。跟着她来的婆子们便喝道:“你们这些人都是死的不成!还不赶紧滚得远远的!” 锦心此时挣扎着爬起来,哭嚷道:“好呀,今日你儿子打了我还不够,婆母还要亲自己动手打我。好好好……来人……来人……我要回娘家去!我要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堂堂国公府是怎么虐待儿媳妇的!” 敬国公夫人气得发抖,袖子一扫,可惜炕桌上的茶杯碗盏早叫丫头们收拾起来了。竟是发泄都没有东西!只得抄起炕上的引枕朝地上扔去。气势顿时弱了许多。 “来人,她要回娘家,就送她回娘家!你回去了,就永远别想再踏进我国公府一步!”刚踏进门的敬国公吼道。 锦心明显一怔,旋即挣扎着扑了上去,抱住国公爷的腿脚,哭道:“今天小公爷在国色天香园当众打了我!半个京城的人都瞧见了的!国公爷要为媳妇作主呀!” 国公爷叫她抱住双脚,迈不开步,气得满脸通红。 柳镇上前揪住锦心的头发就往旁边拖。 锦心狂叫着:“国公府杀人了!杀人了!” “堵了她的嘴!”敬国公夫人怒吼。 总算是四五个婆子上前,硬是把锦心拖开按住,往她嘴里塞了块抹布。 国公爷这才脱身,怒得一脚踢在柳镇的小腿之上,骂道:“蠢才,你怎么连个媳妇都治不住!” 柳镇吃痛往后退了几步,却不喊痛,只道:“我要休妻!” 国公爷往炕上一坐,怒道:“下人们全都退出去,远远地守着,没有传召不得入内!” 下人们早巴不得这句话,顿时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有几个因先前吓得腿软,跑出去时,还在雪地上滑了几跤。 不过片刻工夫,屋子里就只剩下国公夫妻,柳镇。 地上还有锦心。手脚俱被绑住,嘴也被死死堵住。她像一条团在地上的花蛇,不断地蠕动着,发出啊啊地声音。 敬国公夫人掏出手绢,捂着嘴,眼泪流个不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