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小公爷便也轻轻拍掌,微微笑道:“这主意极妙。这花的主人么,我约莫猜到是谁了。”说着示意身旁虎头虎脑的一小厮。那小厮便拿出五枚白子放了上去。 五花三叶前,一时黑子白子,堆积如小山。甚是壮观。 这时却听那虎头虎脑小厮忽道:“咦,这位姐姐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锦鱼见他指向豆绿,不由一惊,旋而恍然大悟。 难怪许夫人不让她带豆绿来,怕的莫不就是这一出吧? 她暗暗扯了扯豆绿的后襟,抢先道:“五丈河香罗救人,她也在呢!” 豆绿耸耸小蒜头鼻子,道:“我瞧着你也面熟,原来是那日见过。” 那虎头虎脑的小厮睁圆了眼,目光在豆绿与锦鱼之间转来转去。 呼啦啦,王妈妈不知道从何处突然窜了出来,老鹰抓小鸡一般揪住豆绿:“你过来,我有事要你去办。” 豆绿皱眉,看了一眼锦鱼,锦鱼点了点头。豆绿这才一步两拖地被拽走了。 小公爷冷眼瞧着,待豆绿走了,傲然问锦鱼:“卫家五姑娘?” 锦鱼见惯了他这目下无尘的态度,笑了笑,只当不认得他,见了礼。 小公爷脸上更寒,问:“拿那翡翠玉簪当彩头是你的主意?” 锦鱼心中愠怒。锦心的帮手还真多。柳镇这是来找她兴师问罪来了。 正要反刺他几句,却见江凌不知何时挪了过来靠近了柳镇,问:“我看天色不早,大家可都投完了?” 柳镇却根本恍若未闻,只双眼如冰刀般瞪着锦鱼,一副非要她当场低头认罪的模样。 锦鱼更怒,杏眼瞪得溜圆,与他针锋相对,道:“是我又如何?不过是一只翡翠簪子,什么稀罕玩意。” 小公爷气结,道:“你……你不稀罕,你可有本事再找出一支来?” 锦鱼理直气壮一指她的玉簪插花:“不过是个死物,我这活的,不比你那个强!” 小公爷一双眼本就漂亮,此时瞪得极大,一圈黑睫根根可数。 锦鱼正要放下手,却被小公爷一把捉住了手腕。 “这……这是你插的花儿?!” 锦鱼气急,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可以如此冒犯? 她挣扎两下不脱,不由气急,脑子一热,一脚踹出,正中柳镇小腿。 柳镇“哎哟”一声,也不知是太过吃惊,还是吃痛,竟松了手。只蓦然睁着黑宝石般的大眼珠子,满脸难以置信。 锦鱼逃脱,飞快闪身,躲到江凌身后,探出头来道:“不是我插的难道是你插的不成?!” 这一串的争执快得众人不及反应,见小公爷挨了打,不由个个目瞪口呆。 小公爷素来傲然的面孔变得通红,额上青筋一跳一跳,吼道:“你给我滚出来!” 江凌张臂护住锦鱼,低声劝道:“佛堂之上,莫要再闹了。” 宏图侯夫人离他们最近,此时上前去拉小公爷,道:“这是怎么说的?都订亲的人了,怎么还小孩子似的打架?” 小公爷正在怒头上,也不管是谁,狠一甩手,倒把宏图侯夫人推得倒退两步,若不是被王青云扶住,倒要摔倒在地。 钟哲叫了声“母亲”,冲过去扶稳她。 这时就听人声嘈杂,殿内各处的人都齐向这边涌来。 先就听到敬国公夫人的声音:“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许夫人却比敬国公夫人跑得还快,到得近前,拉着小公爷的手便上下仔细察看,嘴里不住问可有伤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