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来,转头略带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这儿做什么?” 裴清昼答得理所当然:“陪你。” 奚琅看了看时间:“时间不早了,你明天不上班吗?” “明天周末。” “……” 她此刻也没有作画的心情了,干脆放下手上的工具,起身一边脱罩衣一边往盥洗室走。 等奚琅清理完出来,裴清昼仍然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高脚杯里的红酒已经见了底,他又慢悠悠地续上一杯。 奚琅有些看不懂他,没事儿跑她画室喝什么酒啊,还非得一边盯她一边喝,闲得慌。 裴清昼招招手让她过来,“再喝点儿葡萄汁?” 奚琅有轻微的酒精过敏,不算很严重,但裴清昼不敢大意,并不打算让她碰酒,才找了最相似而她又刚好喜欢的葡萄汁代替。 奚琅冷酷无情地拒绝:“不喝,我去洗澡休息了。” 来到门边,手刚碰上门把手,背后便笼上一道阴影。 她下意识扭头看去,皱眉:“你干嘛?” 裴清昼从容自如地勾住她的腰将她带回沙发边坐下,“时间还早,良辰美景,陪我喝点儿。” 今天是阴天,夜里月亮星辰都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天幕漆黑一片,窗外只有昏暗灯光照出婆娑树影,随风摇摆时犹如鬼魅现形,画面不阴森就不错了,哪里算得上什么“良辰美景”。 奚琅猜到裴清昼的小心思,想要掰开他的手,“我要回房洗澡,你别胡闹。” “不着急,一会儿再洗。” 裴清昼轻易攥住了奚琅的双手,单手困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箍紧她的腰,将她带到怀里,薄唇慢慢贴近她的唇角。 再开口时声音因情动而略微喑哑:“思思听话,陪我喝一点。” 奚琅来不及拒绝,张口时便被他的吻堵住。 裴清昼并没有逼着奚琅喝葡萄汁,更不可能让她喝酒,但是不代表没有让她“沾酒”。 今夜他喝的酒不多,却醉得厉害,大概是因为盛酒的容器与以往不同。 残留的酒液混着颜色相似的葡萄汁,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纠缠成一股涓涓细流,淌进沙发,渗进地毯,将浅色羊绒晕染成了一团深红。 明天过后,这间屋子的地毯和沙发估计都要面临被替换的命运。 但至少今夜,它们还在尽职尽责地履行着自己的使命。 * 周六早上,杨兆鸣打电话来约裴清昼去打球,江墨合也在。 裴清昼一向热衷于这类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几个好友原本以为一定能约到人,谁知道刚开完口就听到了回绝。 “我还有事,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