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奚琅的这通电话是裴清昼在车上打的,电话挂断没多久,轿车在一家高档会所门前停稳,门童快步上前恭敬有加地拉开车门。 他刚迈上会所门前的台阶,做东的人就殷勤迎上前来握手问候,一行人径直乘坐专用电梯去往私人包厢。 结束这通应酬已经是下午,裴清昼浅尝辄止喝了些酒,被东道主送出门时,正巧碰上杨兆鸣,他似乎也是来谈生意的。 杨兆鸣家的企业一直和跃泰有合作,他手上控制着两家子公司,却图清闲交给了下面人打理,个人就喜欢炒股投资,什么行业都乐意掺一脚分杯羹,场面上的朋友比裴清昼的还多一些。 两人顺势同行,或者说是杨兆鸣厚着脸皮直接蹭裴清昼的车。 车厢空间密闭,除了车载香氛极清淡的味道,还有一股难以忽视的香水味。 起初杨兆鸣还以为是自己的,随即一想,今天一起吃饭的全是男性,车内这股香水味明显是女香。 他转头瞥了眼正闭目养神的裴清昼,古怪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个遍。 “老裴,这才几天不见,开始浪起来了?” 裴清昼慢慢睁开眼,神情自若地转头看他,“怎么?” 杨兆鸣作势狠狠吸了两口气,啧啧叹道:“你身上挺香啊,今天这场局是不是美人作伴,分外享受?” 裴清昼面色不改,淡淡笑了笑:“确实叫了几位女士,可能气味太杂,不小心染上了。” 他用的是“叫”不是“请”,用意不言而喻。 “哟,那你这位朋友倒是挺贴心。” 杨兆鸣没有提什么“名草有主”,毕竟土生土长在名利场,深知这个理由是最无用的。 试问那些兜里有点钱的男人,哪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谁还在乎你家里有没有供着正房。 而且杨兆鸣也了解裴清昼的性子,他这人洁癖重得很,绝对不会乱来。 “你就不怕你那小未婚妻不高兴?”杨兆鸣特意选了个角度入手,不信问不住裴清昼。 裴清昼无奈地地笑了声,“怕,当然怕。我回办公室就换一身。” 杨兆鸣也跟着笑,带了几分得意:“那你可得当心点,你现在可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了,小心哪天惹我不高兴了,我找奚琅告你一状。” 听他还有心情开玩笑,裴清昼知道他应该是从“失恋”的情绪中走出来了。 “想通了?” 杨兆鸣知道他问的什么,啧了一声不以为意道:“嗐!多大点儿事,我看走眼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裴清昼嗤笑:“你最好控制一下你自己,我不想再在你失恋时大半夜被你抓去喝酒听你唱‘分手快乐’,我还想多活几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