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母虽然出差在外,惯例的操心还是会按时送到。 马上入秋了,秋装提前送到长安庄园,再由佣人分门别类整理进奚琅的衣帽间。 奚家百年名门,颇有积蓄,后来奚琅的父母又从商经营,家赀更上一层楼。 中学那会儿,奚琅连运动鞋都能一周不重样,后来家里生意越做越大,母亲又专门聘请了私人设计师为一家人定制四季服装。 今天送到的秋装就是这么来的。 这天裴清昼正好休息在家。 他并不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人,擅长平衡事业与生活的尺度,工作之外,总会寻找到各种放松的方式。 比如户外运动、健身打球、旅游,或者是和朋友聚会。 他有很多朋友。 奚琅从送来的秋装里单独拎出一条色彩张扬的旗袍。 大面积的彩色颜料渲染,看似毫无章法,其实层次感和对颜色的运用都很卓越,不像是信手涂鸦。 事实上,这确实是奚琅的信手涂鸦。 她给母亲看过,没想到母亲会让裁缝把它做成旗袍。 裴清昼刚和朋友约好,准备去茶室消磨时光。 他换好一身剪裁简单的浅灰色休闲服离开卧室,准备出门时,佣人似乎已经整理好衣帽间,正和奚琅站在门口说话。 她穿着一件色彩夺目的中袖修身旗袍。 裴清昼平静的眼眸里霎时迸出了明亮的光。 仿佛是那身绚丽分给他的一点光亮。 奚琅身材高挑、比例匀称,修身旗袍将她的身体弧度勾勒得近乎完美,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裙角接近脚踝,开衩婉约地停留在膝上几分,一头长发没有任何装饰,柔软而温顺地铺满前胸后背。 裴清昼从善如流地靠在距离不远的门边,用不掩欣赏的目光静静注视着自己那正散发着夺目光芒的未婚妻。 佣人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似乎小声提醒了奚琅一句。 奚琅慢慢回头,冷白的脸部肌肤和身上明艳的彩色形成强烈对比。 裴清昼走过去,眉眼带笑真诚夸赞:“很漂亮。你画的?” 奚琅眼中浮起微微的讶异,大表情还是显得平静冷淡,“你怎么知道?” 裴清昼微笑:“很像你的风格。” 凡是看到过奚琅真容的人,很少能把她和她笔下的作品联系起来。 她的画作大多大胆张扬、绚丽溢彩,恨不得用尽这世上所有肉眼能见的颜色。 比如她最近在进行的“星河”系列,要将漆黑无垠的天幕撕开一道口子,用灿烂的色彩点缀出一片片璀璨的银河。 所以即使是那个晚上,她无厘头地说出在思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