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昏昏, 从眉眼到耳侧,缱绻不断。 她余出些心神来答他:“旧案不翻,我哪有心思, 何况殿下那般咄咄逼人又好到哪里去了。” 虽然她靠近周沅是为了翻案,但其实, 她心里也庆幸周沅不记恨过往,否则之后的一切都不可能。 “孤那是逼你?” 周沅嘴上的磨咬着:“真是出息,生怕孤吃了你,还敢逃跑了。” 苏悠:“殿下知道的,我并没有其余选择。” 周沅心里头是无奈,定神看她,“苏悠你不是没选择,你是从始至终都不信任孤。” 两人唇瓣分离,苏悠低着眉,不作狡辩,头埋在他的肩窝,声音轻轻的,很直白的承认道:“殿下是东宫太子,若要娶妃,背后便会牵扯着宗室国政,所有人都站出来反对时,我怕自己承受不起。” 她的身份不匹、嘉惠帝与太后的威胁……如此种种,她不得不顾及。 苏悠的声音轻轻地,似有些委屈:“我顾及所旁人,唯独对殿下无情,殿下该恨我的……” 周沅何尝不知道,她从前嘴硬,心里其实在意得要命,可这般听她坦白,他亦感觉心刺疼。若是没有四年前那一场遭遇,他们已经成婚了,她又如何会受了这四年的苦。 哪忍心再说她一句,伸手又将人搂过来,环住那柳条似的腰肢,抚头安慰她:“除了你,没人能受得起。不管从前、现在还是将来,都是如此。况且,朝政国政自有掌权人去担负,倘若孤做不到,也只是孤没本事,与你何干?” 成婚亦夫妻两人之间的事,若不能娶她,他当这太子又有何意义。 “ 旁得女子挑夫君都是都顺从自己心意,偏你爱想那么多,钻了牛角尖。你该知道,孤想要的,不管什么手段孤都会抢回来。” 周沅掌住她的后颈,吻在她的耳垂,“可是苏悠,你心里一直都有孤的,不是吗?” 不管是四年前狠心撕毁婚书,还是现在,他都信苏悠心里是有自己的。 可问出来的话,却不免带有小心翼翼的试探。 苏悠知道自己那次是伤狠了他,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忍着痒意,承认道:“是,一直都是。” 脖子间得吻突然停住,食指摩梭着她的唇瓣,然后一下又一下得吻得更深,贪恋至极,欲望横深:“既如此,孤该要些补偿......” 作为他这一年里,次次被她拒绝的补偿。 苏悠抬眸,眼底澄净,顺着问:“殿下要什么?” 她一脸诚恳的表情,倒真的希望他能说出什么,若能满足了,也能减轻些愧疚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