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献丹药才得了器重,倘若是真心归顺自己,不可能不会告知他实情。 荣国公含糊道,“这事殿下应该知道,太子已经将人杀了。” “哦?” 五皇子是断然不会信的,如他所料,荣国公还有异心。 至于打什么算盘,也不难猜出,无非是想渔翁得利罢了。 五皇子没兴趣再问,起身抖了抖袖口,往外走:“本宫知道了,案子的事多上点心吧。” . 年初的这些日子朝政最是繁忙,议事也是从早上到天黑,书房的灯也点到夤夜,周沅忙到脱不了身。 “殿下,昨儿圣上赏了苏姑娘。”予良在旁边研墨,忽然提了一嘴。 “有事就说。”这件事周沅知道。 “圣上问苏姑娘有没有看中朝中哪个大臣,要给苏姑娘牵线……” “随他。”因为没有可能。嘉惠帝故意摆弄这些小动作,无非是来试探他,周沅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过了一会儿,予良帮忙整理旁边批复完的奏文,瞧着这堆积如山,又道:“殿下,您今日还是休息休息吧,可别熬坏了身子......” 周沅抬眸,觉得他有些奇怪。 “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这样的,傍晚青云楼来传话了……”予良憋了半天,支吾道,“应该是苏姑娘……说是想您了。” 周沅:...... 苏悠什么性子他会不知道,怎么可能说得出想他之类的话来。 他眸色一沉,将笔放下:“你好好说话,到底何事!” 予良很为难:“青云楼是这样来传话的……属下也不知道。” 这般欲说不说,周沅也没了心思。 想起苏家死了人,莫非是因此又遭了麻烦事? 这几日没有下雪,马车行得也快,亥时三刻便到了苏悠那儿。 可敲了门,却说人不在。 许妈道:“姑娘说,今儿初六,殿下会知道她在哪儿的。” 周沅:“……” 竟是一堆人与他打哑谜。 . 弦月楼独立于水岛之上,原是个茗香雅集之地,后来因为牵扯上官事就被掌柜遗弃了,苏悠早两年把它买了下来。 江水迷蒙,雾失楼台,只瞥见那处星火朦胧。 楼阁里烛台遍地,青釉三足鼓式香炉里盈着软香,没有外头的寒凉,屋内暖意融融。 周沅拨开那层层纱幔,避开地上的烛火轻脚迈入。 简席蒲团,松木小几,散落一地的纸张,还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