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交织,愣是噎得说不出一句话。 周沅扶手告退:“若臣有罪,待大理寺都察院及户部将账册都核对完,再罚也不迟。” 见他走得这般干脆,嘉惠帝越想越气不过,直接拿起桌上的茶盏朝着那背影扔过去。 “逆子!” “嘴上称父皇,却一口一个臣,完全没有把朕这个放在眼里,他这是一早就存了反心!” 似乎从四年前开始,嘉惠帝对着周沅除了无奈就只剩了满腔怒火。 内侍惶恐地跪地,发着颤音,将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圣上息怒,都怪奴才没问清楚,” 让堂堂君王吃了瘪,又岂能有好果子吃,内侍被赐了廷杖,随后又拖着仗刑后的身子,去回了荣国公。 . 刑部衙门,刚送走荣国公的刑部尚书卸下一脸的油滑谄媚态,惶然坐在签押房里。 他按照嘉惠帝的旨意将苏悠押进了牢房后便暗中吩咐狱卒不能真用刑,不是他敢违抗圣命,而是眼下朝堂的局势以及苏悠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他不敢不掂量。 上回他私自给荣国公泄露账簿一事,太子已经知晓,虽然没有立时降罪予他,但香典司的案子最后会不会牵连他,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荣国公暗示他圣上要除了苏悠,他嘴上应下,可心底里却是不信任荣国公此人,陈戟和魏家他都能卖得干净,何况自己呢? 相比五皇子的权势威压,他眼下更加担心的是太子的手段。 他越想越害怕,又嘱咐着千万别给苏悠用刑,一边让衙吏速去宫里回消息。 可他刚坐下,衙吏忽又折身回来了,在他后面正是赶来的太子。 慌得他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在周沅还未近跟前便跪在了地上,自觉就先报了苏悠的平安:“回殿下,苏姑娘在牢房并未受伤分毫。” 太子能这么快就赶到,说明一早就得知了消息,这让他又惊得一身冷汗。 他如实回禀道:“是臣没有管好下属泄露了消息,臣已经仗责了他。” 上官圆滑事故,做属下的跟着久了自然也是如此,他还没来得及嘱咐,下属便私自将苏悠见了陈戟的消息通知了荣国公。 周沅眼下却不关心此,忍着最后一点耐心:“带路。” 先前因为有嘉惠帝身边的公公与荣国公都在刑房外头,衙吏便拿着鞭子做样子抽在了棕皮上,隔着几扇墙听着不真切,加上牢房腥臭,只待了一会儿便走了。 狱卒才松了苏悠口中的布,将她领去了审问的刑房,紧接着周沅身边的侍卫便赶了过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