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日陈戟除了要见苏悠,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都察院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内的,遂左都御史5赵郢真亲自去派人去请的苏悠,将人送去牢房后,便遣退了狱卒,自己坐在了外间。 “陈大人一直要见我是为何?” 陈戟一身囚服镣铐,蓬头垢面,靠墙坐在角落已然没有了当日威风当权的模样,听见苏悠的声音,神色亦有些恍惚。 都察院审讯虽不用重刑,但折磨人也是相当有一套。 反应过来后,陈戟立马扶墙起身,走到门边,一脸殷切:“我要见圣上,让我去见圣上!” “我暂时没有那本事。” “你是太子的人,只要你告诉太子,他一定会让我面见圣上!” “若你只是想与我说这些,那我没必要来。”苏悠一脸不耐,直接转了身。 “你就不想知道的海船为何沉海了吗?”陈戟急着走了两步,手握着门柱,“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让我去见圣上!” 苏悠顿了脚步,回身:“我如何信你?” “你不是觉得本官当初的官职不入流吗?那是因为本官从武想要进入官场,就必须从这不入流的衔职做起......若没有这官职,又怎么能方便他们行事呢?” 陈戟站在那,几乎毫无保留的就将那旧案沉船,银两贪污给说了出来。 亦如同的当初吴仁清所说,新政推出是兴国利民的好新政。从长远来看,海上香品贸易新政无疑是可行的,只是造船耗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嘉惠帝当时更偏向于开河渠以及兴建宫室,以及大半的朝臣都极力反对新政推出。 但既然是利国利民,嘉惠帝最后与内阁商议并没有否决此推出新政,而是交由了内阁推行。 当时的内阁首辅掌枢,苏景修实领其事。虽是如此但当时户部时常压着不批条,银两拨不下来,最后竟然还挪用了嘉惠帝建宫室的银子。 苏景修并不知此,以为是户部批了条上了奏才下来的款,一心兼顾着造海船,产香材,种桑苗的上头,并没有怀疑其他。 而那时荣国公是户部的堂官,是他擅自挪的银子,因为他当时与苏景修是同一派人,又是他派人监督的造船。 “上头拨了钱,一层层剥下来,实际用上少了一半,圣令又要在如期完工,工料不精又岂能造出不沉的船呢?”陈戟说着这些的时候,神色带着些许轻蔑,“事实上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所有的人都贪,那些试海船的那些人,死了也就死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