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沅:“孤尽力。” 他没有说不可能便是有希望,苏悠心中感激不已。 她福身谢过,然后道:“若是殿下方便的话,可否将民女送出宫?” 周沅往外走:“亥时已过半,宫中各处都下了钥,孤也没办法,在这歇一夜吧。” “……” 苏悠挺不理解的,她记得周沅好几次都夜里出宫了,而且青云楼若要传消息不管白天半夜都能送到……突然说没办法出去,就有点不信呢。 但毕竟是给人添麻烦的事,周沅拒绝也正常,苏悠没有多问。 她扶了扶帽子,又拎起拖在地上长出一截的衣袍,也起身往外走。 她这身太监服饰,又大又有味道,一看便知是有人曾经穿过的,自觉得就没敢靠近周沅,只远远的站在那。 “走吧。”刚坐在书案面前的周沅忽然起身。 苏悠本以为是要带她去哪个隐蔽的地方躲着,却不想周沅直接带她来浴室。 她脚步顿在门口,不敢再往里去。 周沅看着她:“若你不想用浴池,衣服总要换了。旁边的木几上已经放好了干净衣服,将就穿着,孤去外面等你。”说完便转身走了。 苏悠倒也不是穷讲究,只是眼下酷夏燥热,身上难免粘腻,遂没再拖拉,快速入池子清洗了一下。 从浴室出来后便又同周沅回了书房,里头的两个冰鉴里已经装满了冰块,周沅看了一眼身前依旧被宽大长袍裹在身上的人,突然回手将门关了起来。 周沅的身形高大,他的衣服穿在苏悠的身上,难免空荡。衣袍宽,却能见袍下若隐若现的身线,衣襟处的宽松也叫那白皙的脖颈露出一截,虽然并无不妥,但却依旧叫人心泛波澜。 周沅挪开了视线,沉默不语地又给她递了茶。 苏悠没敢抬头,也就没有瞧见面前的人,尽管保持了平静,神色里却依旧有难掩的某种 情绪。 苏悠也确实渴了一天,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桂花、乌龙茶与罗汉果的甘甜在舌尖漫开,竟是她从前喜欢喝的桂花胧。 书案旁边的窗户支着,夜风从外飘来,周沅端身坐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问:“苏悠,你该不会为了翻案,才费尽心思接近孤的吧?” “……” 苏悠捧着茶杯,一时怔住。 沉默一阵后将茶杯放下,慢慢起身:“很晚了,殿下早点歇息吧。” 这副心虚之态很明显了。 周沅盯着她,气笑了:“你还真敢利用孤。” 苏悠答得心虚:“各取所需……怎么能叫利用……” 吴仁清的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