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悠坐那没动。 周沅问道:“苏姑娘还有事?” “有的。”苏悠今日除了账册的事情要与周沅说之外,还有一件事,想确认一下,“殿下可知被香典司查抄的那些铺子都是何人?” 周沅抿了一口茶,没答。 苏悠继续道:“沁香阁虽是香品铺,但手下也有不少的香料铺,是香典司直接管辖。” 小商铺香典司自然不会管,但像沁香阁这种有大背景的商铺,下面还有数家香料铺及成套的产业遍布大朔各地,香典司必然会格外关照。更何况,陈戟与荣国公两人都是同一派系之人,共同密谋也未可知。 “与沁香阁有关联的香铺都相安无事,殿下就不觉得奇怪吗?” 除了账册一事,周沅并不想与她多谈,目色淡淡:“不奇怪。” 苏悠一脸认真:“民女的意思是沁香阁是魏家产业,以魏家与荣国公府的关系甚至再往上的关系,殿下难道就不怀疑他们这么做别有用意吗?” 她与那些新来的妇人相处了一段时间,也旁敲侧击的从她们口中得知了,她们铺子被香典司盯上的原因就只有抬价造假账,可这些无一例外都与吴仁清一样被陷害的。 无端抄铺子,香典司的用意很明显了,他们只需要能够掌控的香料铺,以此来实现香料价格操控。 苏悠担心周沅不信,又将那些家眷都被威胁的情况,以及自己所知道的线索,毫无保留的全都告诉了他。 但面前的人始终不予回应,只是安静的坐着,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良久,才放下茶杯,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在开香铺?很闲?” 苏悠:“......” 就有种被轻视的感觉。 周沅掸了掸衣袍,起身要走:“此事与你没多大关系,还不需要你来操心。” 苏悠忙说:“怎么会与我没关系,我与魏家结下了梁子,香典司日后岂能容我。即便是他们不敢对民女的铺子下手,可将来他们掌控了香料价格,民女又该如何赚钱讨生活?” 周沅轻笑一声,揶揄道:“苏姑娘会没钱?你平白送出去的画价值多少?” “.......”苏悠揭过此事,只道:“殿下是没必要管民女生死,但若香典司意再操控香料市场暗中谋利,遭殃受影响的何止是民女一人,殿下为何就是不愿信民女呢?” “你都敢贿赂孤的人,眼下又是带着何种目的,叫孤如何信你?” 苏悠总感觉两人压根就没说到同一个点上,分明方才还说与自己交易,这会儿突然又变了脸。 她剖心道:“殿下便是信了民女,也不见得有坏处。殿下如今在明,他们在暗,当真就有那么容易就能揪出祸源吗?如今我是叶氏香铺的掌柜,可以很方便就接触香典司搜集他们的罪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