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既然六皇子疑心画是假的,我可以进去解释清楚。” “可以是可以……” 赵六郎犹疑了一下,还是弓腰作了个“请”的姿势,把人领上了楼。 雅间里,五皇子尚在欣赏一众名家法帖,六皇子则还在一旁向周沅吐苦水,数落赵六郎。 原本得知是赝品他就恼着,再与赵六郎几番争执,更是怒意腾腾。瞧见赵六郎把人带进来时,气冲冲地就从里间往往外走,直言就要把那当铺掌柜一道抓起来,可没曾想,来的是一姑娘。 破口而出的话停在了嘴边,顿了顿,才道:“以下犯上胆大包天之事本皇子料你一个姑娘家断不敢做,你且告诉本皇子,到底是何人在诓骗本皇子!” 他这话是对苏悠说的,可却瞪向后头的赵六郎,将他一起骂了。 赵六郎这下不与他争论了,走到苏悠的身旁隔开那侍从,才回身道:“我还是那句话,六殿下既然坚信画是假的,何不将画拿出来当场辨一辨!” 六皇子昂着脖子:“有何可辨,假的就是假的!” 赵六郎懒得理他,转头看向苏悠,扶手道:“苏大人博古通今,论书论画最有讲究,想来苏姑娘也尽得真传,烦请苏姑娘替在下证明清白。” 里间幕帘后的两人忽听见此话,也都顿了手中的动作。 周沅眉目微蹙,抬眼看向外间站立的人,不知她又是如何掺和了画卷之事。 五皇子倒是先搁下手里的法帖,起身走向外间,一脸笑意:“不是说芙蓉当铺的掌柜是名男子么?” 苏悠闻声抬眸,这才发觉,这雅间里除了赵六郎与六皇子,里头竟还有两人。 昨日在大仓她不敢与周沅相见,可眼下却是避无可避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他坐在那,容色淡淡没有任何表情,似是从未认识,亦没有过多的停留,很快便移开了视线。 苏悠猝然对上他的双眸又些愣住,但也很快稳住声线,朝走近了的五皇子福了身:“回五殿下,《江山图》乃民女偶然所得,托给芙蓉铺出卖。” 五皇子“哦”了一句,问道:“既然画卷是在你手里的,那你又如何证明那是真迹?” 苏悠道:“若为临摹赝品,落墨设色自然不古,不难辨。也可从画上所提的行书辨识,字迹可仿其韵难同,所幸画卷提字之人尚有文书在翰林的书阁,五殿下只需让人一查便知画的真伪。” 《江山图》因绘制着边境塞外地貌,必要时能当作军事舆图,是以当今圣上才会一直想寻回此画。可到底不是出自名家之笔,众人难以辨认,且真正知道画卷上详细绘图及行字的,也只有翰林院那帮人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