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玉溪和黄鹤楼。” “拿一包黄鹤楼。” 大爷这才不甚情愿地掀开眼皮,从烟柜里摸出一包黄鹤楼,抬手丢给郑西野。 郑西野接过烟,给钱走人。 正午刚过不久,附近居民大多都缩在家里睡午觉,平时熙攘破旧的街道冷冷清清,连街坊四邻的叫骂声都消失了,只有一轮太阳火辣辣地悬在头顶,晒得人浑身发懒,好像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郑西野懒洋洋地靠着车门,往嘴里丢了根烟,正要眯眼点火,余光里却蓦然瞥见一抹清新的奶白。 他动作停住,侧过头,视线缓慢正视过去。 9号院内,背着斜挎包、绑着马尾辫的小姑娘不疾不徐地走来。她今天没穿裙子,换成了一件白色的短袖和五分裤,裤子下沿刚好齐平她的膝盖,露出的两条小腿纤细匀称,细而不柴,色泽比她的上衣颜色还要光洁奶白。 郑西野静默几秒钟,把没点的烟从嘴里拿了下来。 “我约你两点见,现在才一点五十。”郑西野看了眼腕上的表,轻轻一抬眉,目光落回姑娘身上,“这么早?” 许芳菲手指捏住挎包的背带,说:“我在家没什么事,就下来了。” 她抬眸瞧他,忍不住问:“你呢,怎么也这么早?” “烟没了,我下来买烟。”郑西野漫不经心地说,“抽一根烟三分钟,等烟味完全散干净又要五分钟,所以我提前下来,免得一身烟味儿熏到你。” 话音落地,许芳菲目瞪口呆。 郑西野手里还拿着那只黄鹤楼,修长五指的很随意地把玩两下,放回烟盒,“就是没想到你也提前。” 许芳菲实在是没想到,这男人提前出现在这里,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竟然是怕他抽完烟,烟味来不及散干净,会熏到她…… 心里莫名一暖,耳根子却隐隐热起来。 许芳菲两腮泛红,抿抿唇小声说:“你如果现在想抽烟,我可以先走远点,等你抽完了再过来。” “不用了。”之前烟瘾来了,结果一看见她,郑西野就觉得自己好像也没那么想抽烟了。 他替她拉开副驾驶室那侧的车门,也不说话,只是很平静地看她一眼。 许芳菲读懂这副眼神示意,连忙走过去,乖乖弯腰,坐进车里。 郑西野绕到另一侧,也上了车。 可他上了车之后,却并没有进一步动作,既不说话,也不开车,只是坐在座位上侧着头,眼皮微耷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目光直勾勾的。 许芳菲本来还能眼观鼻鼻观心,强行镇定,但被郑西野这么直白毫不避讳地瞧了会儿,终于还是稳不住了。 她转头看向他,窘迫道:“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郑西野说:“上回你坐我的车,我教过你什么。” 许芳菲一懵。 郑西野对上那双晶亮迷茫的双眸,无言,最后只能倾身往她贴近过去,扯过座椅上方的安全带从她身前一环,系扣扣牢。 许芳菲整个人几乎是紧紧贴在座椅靠背上,面红耳赤,心跳混乱,木登登地看着郑西野做所有动作。 帮她扣稳安全带,他高大的身躯便撤回自己的座位。 “……不好意思,”小姑娘咬咬唇瓣,左手手指无意识摸了摸右手拇指的指腹,挤出几个字,“我又忘了。” “没事。” 郑西野将许芳菲细微的小动作收入眼底,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