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以前走的这么近,这半年里竟是头一回上门。” 兄弟之间暗潮汹涌,丝毫不影响喜堂内,拜堂过送去了青朴院,进了主屋,喜婆便主持着要让新郎官挑喜帕,喝交杯酒。 只是这都已经到了院内了,顾明渊便不愿意再配合,直接扔下了年锦语和一众人等,去了隔壁书房。 做喜婆这么久,第一次遇上这情况,愣了下后连忙找补,“新郎官兴许是累了,我这就去请他……” 话刚说完,坐在床上的年锦语就直接自己掀了喜帕。 “……”喜婆又急忙折回来,都想叫祖宗了,“新娘怎么能自己掀喜帕,快盖上。” “少将军忙了一天肯定很累,我自己掀就好。”年锦语睁大眼睛看着喜婆,“是不是得吃生饺子?” 喜婆受到了职业生涯的滑铁卢,怎么还有自己喊步骤的新娘,年家大姑娘不知道这么做不吉利吗?怎么憨憨的。 “云梳,把红包给喜婆拿来。”年锦语招呼丫鬟云梳,拿了个沉甸甸的大红包来,塞在了喜婆手中。 云梳直接道:“姑爷身子骨不好,也沾不得酒,您就当姑爷和姑娘已经将那些做了。” 说着云梳又压了压那厚实的钱袋,恳切道,“还得劳烦喜婆过会儿出去时说一声,让那些人别来相看新娘子,就说姑爷与姑娘歇下了。” 挑帕也省了,喝交杯酒也省了,饺子也不吃了,连新娘子都不相看了,合着娶进门就妥了? 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分量,喜婆即刻调转口风,“那是那是,累了一整天是该好好歇着,我这就出去,叫她们别来了。” 喜婆说罢就出去了,往外走的路上顺道看了眼红色的钱袋,呵,竟是黄金呢。 快到门口时迎面就遇上了忠勇侯府的两位姑娘,身后还跟着族中的几个小妇人,这是准备来相看新嫁娘的。 于是喜婆拦下了她们,“接连忙了一天,新郎官累了,就与新娘早早歇下了。” 顾若薇一怔,父亲和三叔都还等着大哥过去敬酒呢,再不情愿,面子功夫该做足啊,那么多客人呢。 心直口快的顾若蔷则是直接说出了口,“大哥累着,大嫂也累着了?这也没多久怎么就歇下了,是不想见我们?” “看您说的,新郎官这般,总是要人照顾的啊。”喜婆好歹见惯了大风大浪,应付这点是够够的,“你们过去,总不能看你们侯府的少夫人照顾大公子罢?” 嫁人的没嫁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却也没法子,只得离开,喜婆看着她们不甚满意的模样,叹了声,揣了下怀里的沉甸甸。 没办法,少夫人给的太多了啊。 前院宴席始终等不来新郎官,几番派人问询都没结果,顾大老爷便自己代为敬酒,理由也找的合适,身体原因不便过来。 而青朴院这儿,年锦语坐在铜镜前,由着云梳和素练为她拆面饰,感觉很可惜,“顶了一天,相公都没看到过。” “姑爷就这样睡在书房,传出去怕是要闹笑话。”素练对姑爷一点都不顾及自家姑娘颜面的做法十分不满意。 年锦语转身看向偌大的新床,“书房那边的床铺,是不是姑爷以前用的?” “铺床前两日姑爷就搬过去了,原先这里的东西也都放到了书房。” “也许是认床呢。”年锦语猜想着,“姑爷是不是睡了?” “灯已经熄了。” 年锦语点了点头,两刻钟后,她就披着厚厚的外衣,出现在书房门口,手里抱着个她的专属玉枕。 她与守在外面的严进对视着:“……” “……” 随即她露出甜甜笑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