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者皱皱眉头,已经有点不开心了,迟疑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出言喝止。但程舟已经拉着他走开:“干嘛,这没事儿的,人家也没说什么,玩high了嘛很正常。” “……听起来有点不舒服。”邢者还是冷着张脸。 程舟觉得好笑:“人家是善意的邀请啊。都是年轻人,人不够拼个局很常见的,聊得来的话还能交到新朋友。而且你看这山上这么多人,人家独独邀请你,说明对你的颜值气质还是很认可的嘛。” 这话让邢者把头低得更深了:“他们主要是邀请你。” “你也不差的!”程舟笑着直接伸手去扶他的头,想让他把头抬起来,“不然你以为我和田野为什么会找你拼这个局?” 这话倒让邢者想开了点——如果是这个性质的话,好像确实还好。 眼见邢者的神色又肉眼可见的轻松起来,程舟忍不住在心里暗叹一声太好哄了。她边翻找东西边安排:“我和田野各带了一条毯子,我和她盖一个,你就盖我这条吧。给。” 邢者应了一声接过来,然后一低头钻进帐篷里,没有呼噜声的那一边。 * 田野平时睡觉呼吸声就重,如果是特别累或者睡得特别死的时候,就会变成鼾声。 不过在这里的话倒还好,因为外面全是吵吵闹闹喝酒的、唱歌的、玩纸牌游戏的。其实刚才喊他们玩uno的大哥说得没错,在这里睡觉不是个好选择,不如直接疯玩到早上。 如果不是带着邢者这锯嘴葫芦,程舟刚才可能就去玩了。 在外露营肯定是没有在家里床上睡得舒服,但重要的就是一个感受。外面的狂欢声成了绝佳的白噪音,露营灯的光透过他们的帐篷布,把橘红色的灯光打在三个熟睡的人儿身上。 至少看上去是熟睡了。 程舟闭着眼躺了快一个小时,再睁开眼时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帐篷顶。 至此她才确定,她就是失眠了,她实在是睡不着。 于是她翻个身,看向邢者那边。 邢者是背对她的姿势,身形随着呼吸微弱地起伏着——作为一个平时看起来白皙斯文的推拿小哥,从这个角度看起来后背竟意外地宽阔,甚至是有些壮了。 可能是平时就有锻炼的人吧,难怪拖着那么重的露营车上山大气儿都不喘。 这么想着,程舟忍不住伸手在他后背上轻轻一戳。 如果是睡着的人,应该是感觉不到的。但是邢者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就回过头来:“怎么了?” * 啊哦,看来睡不着的不止我一个哦。程舟想。 果然没有一个男人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还能安然入睡,看起来再清心寡欲的也不例外。 程舟枕着自己的手肘,借着昏暗的灯光去看面前人的脸庞:“你也没睡啊。” “……可能因为有点吵,睡不着。”邢者说。 “我也是,小野的呼噜声太响了。” 程舟这么一说,邢者便忍不住笑了一下:“她喝多了。” “你酒量倒是不错。”程舟借着晕乎乎的酒劲儿问道,“我能去你那边睡吗?” * 光线有限,邢者的脸红看上去也不那么明显了:“什、什么?” 程舟说得很自然:“不行吗?田小野在我耳朵边上打呼噜,我实在睡不着,我想和她分开一点。” “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