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没有小叔叔了。所以他把自已塑造成一个顽劣不堪、品行不端的坏孩子,意图留下这个亲人。只要他才华平平、能力不足,坐不上那个位置,他的小叔叔就永远不会不管他。” 周淮阳听不下去了,这段经历太痛了,局外人的他也觉得痛。 而身为旁观者的祁楠眼睁睁看着这一段经历发生却无能为力,应该更是痛彻心扉吧。 两个亲人。 一个被家族抛弃,沦为利益的工具,却甘心情愿。 一个年幼失双亲,从此不再少年样,也甘心情愿。 周淮阳想去牵着他的手,给他一点安慰:“别说了,别回忆了。” 祁楠挤出了一抹笑,灿烂的面容下是无尽的悲伤,就像冬日的雪覆盖大地,送给世人纯白无瑕,来掩盖自已的满目疮痍。 “好,不说了。” ……… 回到南阳时已经放暑假了,锦都发生的一切对周淮阳来说不过一瞬。 现在周淮阳已经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忙里偷闲。 夏日的太阳更狠了,在太阳底下待几秒就满头大汗。 白天根本连门都不想出。 奈何生存不易,小羊卖艺。 “咩~” 要是钱能随大风刮来,他会很高兴去卖艺的。 “别动啦,还想不想白回去啊?”年年把周淮阳按在小凳子上,手里抹着防晒霜正打算把周淮阳全身上下露出来的地方都涂了个遍。 “想想想。”周淮阳点头如蒜,瞬间安静了下来,乖乖的坐在凳子上。 年年让抬手就抬手,让偏头就偏头。 听话的不要不要的。 “自已瞅瞅,都晒成碳了,还在外面撒欢的跑呢!” 年年涂到胳膊的时候,撩起袖子给他看。 惨不忍睹,衣服以下是白的,露肉的是黑的,强烈的色差感让周淮阳欲哭无泪。 今年的夏天太阳格外晒人,他就是出去了几次,没做防晒,直接黑了两个度,回来赶紧找年年救命。 “等会出去记得打伞。” “啊,那会显得我很娘哎,涂了防晒就好了嘛。”周淮阳撅着嘴撒娇。 他一个大男人,打什么伞嘛,怪不好的。 年年转到周淮阳正面,低头凝视他。 尽管身子小小,但威压可不真低。 一个眼神就让他怂了,连忙改口:“我带伞,带伞。” 威压不减,周淮阳见状也不敢玩文字游戏了,“也也也打伞打伞。” “哼,知道就好。所有的化学防晒都不如物理防晒,知道不?我可不想你去我学校时,别人问我,‘周淮年,这个煤球是谁啊?’。闭眼,抿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