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在做什么似的,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 冬儿在原地愣了片刻,立马连奔带跑的跟了上去。 却说,二殿下这番举动不说卫臻,就连在场所有人全都一脸懵然。 一直待那二位的身影渐行渐远,园子里的众人这才后知后觉慢慢缓过神来。 九王爷元阊双眼瞪直了,只见他抱着扇子呆在原地,良久良久,只举起扇子,朝着自己头上狠敲了一下,九王爷顿时疼得跳了起来,脸上却一脸大笑道:“本王没瞧错吧,方才本王家那万年不开窍的冰山侄儿就这般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抱着他的未来媳妇儿走了?嘿,那块冰坨子开穷了不成,不成不成,那臭小子脾气古怪得紧,别将那娇娇侄媳妇儿给欺负了去,本王得过去瞅瞅,手把手的教教他到底该如何对待美人!” 九王爷激动乐呵一阵后,举起扇子,甩起袖子,便要巴巴追赶上去瞧热闹。 只是,刚走了没几步,忽而有人拦在了他的跟前。 郑襄阳将脚一胎,拦住了九王爷的去路。 九王爷冲郑襄阳挑眉道:“怎么着,未来的王妃,你也想凑这个热闹不成?” 九王爷似笑非笑道:“你若是求求本王,本王或许考虑应了你!” 话音一落,郑襄阳一手揪住九王爷的胸口,一把将他连拖带揪的拽走了,只留下咬牙切齿的一句话,道:“求你个头,老娘的帐还没有同你算完了!” 然后,便是九王爷的哀嚎声跟着渐行渐远。 一下子,连九王爷等人也走了。 一下子,整个园子彻底清净了下来。 太子一动不动的矗立在原地,整个人亦是凝固成了一座雕塑似的。 只见他面无表情,满脸写着生人勿进,浑身的寒气亦是层层外露。 太子一贯温和的,就连伺候他多年的贴身护卫也极少见过太子动怒,然而眼下,却一个个离得远远的,丝毫不敢靠近。 太子微微握着拳头。 良久,忽而缓缓松开了拳头,抬手揉了揉眼。 太阳穴一下一下扯得厉害。 头痛欲裂。 方才两人离去的背影一遍一遍在他的脑海中上映着,刺得太子一时头昏脑胀,心口翻滚,良久,太子抬手摁压住了心口,只觉得梦里的痛苦与惨烈再一次清晰的透过身体,一点一点传递了过来。 太子用力揉着心口,只觉得心口一阵阵撕裂疼痛,不多时,又觉得天旋地转,骤热间,忽间太子捂着胸口,朝着一旁的林子大步走去。 顿时,园子里数支未曾散去的队伍警钟大作,纷纷提高了警惕,惟恐刺客袭击,不想,刺客没有,顷刻间,只见太子单手撑在一株百年老树上,弓着身子,竟开始呕吐不止。 胃部翻滚,仿佛连肠胃都要全部吐了个干净。 太子单手撑在树臂上,只将额头枕在手臂上,良久,无意识的喃喃道:安安。 * 却说,灵隐寺的大钟敲响了,原本安置在后院的女眷全都陆陆续续起了,纷纷赶去光明殿祈福,或是赶去经楼抄写经书。 回廊上,女府女眷来回穿梭。 加上此番园子里的这番动静闹得有些大,连太子的亲卫都惊动了,早已经有人派人前来打探查看了,不过,四周都有人看守,打听不出什么门道,直到—— 二殿下抱着卫臻堂而皇之的穿过回廊,大步而来,回廊上的女眷及僧人全都亲眼看到了。 是二殿下,那位脸上罩着黑金面罩,身高足足八尺近九尺,远远的从回廊那一侧大步走来,不知情的僧人倒是一视同仁,纷纷驻足招呼,然而眼下这庙里大部分女眷是当初在祈年殿见过二殿下的,便是不认得这道威武宽大的身影,亦是认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