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婷摇头,又点头,然后又摇头,最后摊开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就当她是一孕傻三年了吧,不管是不是她现在都想去好好洗洗手。 那必然不是啊,钟文姝上前拿起还挂在钟文敏头上的红发绳,就往她鼻子上凑: “你闻闻!你好好闻闻!崭新的布料!”她甚至洗干净以后还用雪花膏特别奢侈抹了一遍。 钟文敏下意识往后躲,但奈何钟文姝已经窜在了她背上,甩都甩不掉。 “你摸摸,你好好摸摸!新的!崭新的!多软!多舒服!”钟文姝又拿着头绳在钟文敏手上反复摩擦。 “好了好了,我信了信了,你赶紧下去!”这丫头过年伙食肯定特好,几天不见,就重了不少。 钟文姝满意了,从钟文敏背上下来,对钟文婷道: “姐,你别听敏敏胡说,我怎么可能用裤衩做头绳?你们不嫌弃,我还嫌弃呢!而且就算有味道也是敏敏的头油味儿。” 说着,为了自证清白,还把那红头绳放在自己鼻子下闻了闻,然后肯定开口:“嗯,确实有味道,敏敏你多久没洗头了?” 钟文敏一把拉过钟文姝,使劲儿揉搓她的头发,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瞬间变成了个疯婆子。 “你去跟妈说洗头,你看妈骂不骂你!”她早就想洗了,但是钟母说什么都不让。 说是什么水代表财,初一洗头泼水就是把财给泼了出去。 初二又是水神的生日,更不行了。 总之迷信得很。 不过都是家里自己人知道就行了,往外都得说不信这些。 “我也没洗啊,你闻闻我就没味儿。”钟文姝不服,武力上比不过,嘴上也不饶人。 钟文婷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两个妹妹拿自己的劳动成果玩闹,看着看着突然笑了。 团团圆圆的年,和和气气的家人,挺好。 而等小姐俩闹够了,两个人排排坐在小板凳上,一起笑嘻嘻等着大姐给她们善后。 而睡饱了的小玲玲被大果子牵着晃悠悠也走了出来,看见这边的情景,让表哥也给自己搬了个小板凳,非要坐在两个姨中间。 钟家没有多余的小板凳了,大果子乐颠颠把于家的两个小板凳都搬了过来,自己也插在了两个姑中间。 只可惜大果子没有红头绳。 钟文婷还担心大果子也闹着要,结果这小人儿一本正经:“这是妹妹用的,大果不要。” 钟文婷摸摸小家伙的头问道:“这谁教你的?” “奶奶啊!奶奶说了,大果是哥哥,要带弟弟妹妹玩。”大果子仰起头看大姑姑,继续道,“不过我不喜欢弟弟,弟弟只会哭,妹妹乖。” 弟弟说的就是大嫂王兰的二儿子,那小家伙才几个月大,除了吃就是睡,半夜还总哭。 钟文东那一家四口住在一屋,大果子被弟弟哭得烦,卷着小被子在太爷爷屋里给自己找了个容身之处。 而小玲玲随着年岁增长,也是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见着大果子就笑。 再加上钟母被大儿子伤了心,因为不愿费心费力讨不着好,对二果总没有当初照顾大果子那样尽心尽力。 白日里都要上班就算了,她照顾着就行,但只要那夫妻俩有一个在家,那钟母是绝对不会管的。 这也就导致了,王兰再有什么不满,都得多花时间在小儿子身上,对大儿子难免会忽略。 甚至大儿子搬去老爷子屋里,王兰没去想孩子的感受,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钟文婷心思细腻总爱多想,担心大侄子因为被忽略难过,再加上一个院儿住着,总是会带着小玲玲找大果子玩。 小孩子心思敏感但也健忘,谁对他好就会多亲近一点,所以更喜欢妹妹也正常。 而且这孩子天生坚强,茁壮成长,嘴巴还甜。 就这么会儿坐着的功夫,把在场的三大一小四个女人都夸了个遍,还不带重样。 小玲玲还似懂非懂,三个姑都开心得不得了。 等钟文婷忙活完,钟母正巧也回来了,孤单许久的贺实总算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拎着钟母手里的菜就去了厨房。 并且进公厨之前试图将李宝来的眼神传递给钟文姝。 但钟文姝压根儿没看见,她径直跑到钟母面前转了一圈: “大姐编的,好看不?” 钟母也不扫兴,仔仔细细瞧了,轻轻用手碰了碰,夸道:“好看,我闺女就是好看。” 钟文姝满意了,又将钟母拉回堂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