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似乎是匆忙之中服下最后一瓶“生命”魔药的,还有滴水绿色的液体挂在他的下巴上,摇摇欲坠。然后终于落下,顺着他带着许多细小伤痕的肌肉,滑过微微起伏的胸膛,蜿蜒着流去了黑暗深处。 昏暗的环境之下,水晶散发的浅淡光芒仿佛成了什么催化剂,莫名的念头肆意疯长。 明明应该痛惜,心疼,然后着急的给他包扎剩下没有恢复的伤口的。本来应该这样……可是赛琳娜盯着路希塞尔这样狼狈的样子,回忆着他永远坚实的背影和战斗时眼中永不消失的明亮。心里生出了一种难言的奇怪感觉,渴望,贪婪,似乎有什么在阴影中蛊惑着她,让她产生了平时未有的情绪。 【很奇怪……为什么有这种感觉?】赛琳娜指尖抚摸着路希塞尔破碎衣物下的肌肤,是火热的,带着细小的汗水、些许的血液和灰黑。肌肤与肌肤相贴的刺激,让赛琳娜的心脏更加剧烈的跳动起来,像猛然加速的跑车,引擎热得要烧掉。 【很想就这样看着,好舍不得现在就进行包扎,做好清理和包扎就看不到了……】赛琳娜收回手指,脑袋像一台因过热而卡壳的计算机,茫茫然的想。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她猛然睁大了眼睛,给了自己的脸一个由“海洋”带来的小水弹,让自己的脑子降降温,然后开始给路希塞尔处理伤口。 赛琳娜贴着路希塞尔散发着热意的身体,轻轻的把被血液黏在他身上的衣服揭下来。但是有不少的伤口已经和衣料黏在了一起,撕得时候会把刚刚结痂的伤口再一次揭开。使得路希塞尔无意识地拧起了眉头,睫毛难耐的颤了颤,身体也跟着赛琳娜的动作抖了抖,似乎想要蜷缩起来,像只淋着雨的可怜无助的小动物。 赛琳娜都有些不忍心继续了,但是不把衣服揭开处理伤口的话,伤口是会恶化腐烂的。只能不去看他,尽可能快的进行处理。 ……………… 玛丽去衣帽店里买了新的一身衣服。之前无论是住在墓园附近,还是去圣维尔堡进行辩论,她都穿的是一身不起眼的便装。 就算是从王宫出来,她也穿的是王后给的一套骑装。所以,为了避开教堂人员,她这次买的是一条嫩黄色的裙子,活泼又青春,和她平时的风格很不一样。店主不停的在一边夸这条裙子有多适合她。 除此之外,她还买了一顶从塞纳斯王国传过来的“鸟笼面纱帽”。 店主搓着手,笑眯眯地向她推荐:“这种帽子卖的可好啦!因为垂下的轻纱如鸟笼一样,所以叫‘鸟笼面纱帽’。戴在头上有一种隐约朦胧的美丽,是小姐夫人们的爱物呢。您手上这一顶是最后一件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