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为什么不自己?送进去?” “额,还是向姑娘送进去的好,你和我姑娘熟,正好跟她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好吧,”我爽快地答应,让她把粥合着药一块放了,瞥了她一眼?,“只是……方姨花了这么大?心思给兰姑娘做的东西,又不让兰姑娘知道,岂不是白做了吗?” “唉~”她笑着嗔了我一眼?,拍着我的手,别有意味得捏了捏,笑说?,“哪儿会啊,我是心甘情愿为我姑娘做的,只要她养好了伤,我呀比什么都开心。” 我想我要是小主人,即使?隔着山也能听见她的话。 “那好,那我就不强求了,这粥呢我一定替你送到,小主人要是知道有人专门为她做了这隐姓埋名的燕窝粥,不知会感动成什么样子。” “哎,别介……”听我这样说?,她忙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腮颊上厚约三?尺的胭脂,几乎挤得快要掉下来, “怎么?方姨不满意吗?” “不是,”她看着我,几乎要哭出来,“方姑娘,你就别再为难我了,看在我辛辛苦苦熬夜煮粥的份上,好歹跟我姑娘提一提呀。咱不说?别的,就说?我和你师傅的交情吧……” 给小主人换药的时候她忽然冷不丁问我,“你和老鸨以前就认识?” 我摇摇头,有些心不在焉道,“不认识,不过,她是我师傅的熟人。” “你师傅?” “恩,就是夫子。” “哦。”她趴在枕头上,评论?道,“我看得出来,她好像挺怕你的。” 我笑了笑,把药轻抹在她的后背上,“她不是怕我,是怕你。” “怕我?” “嗯哼!”我把药瓶封好放回原处,见她正扭头疑惑地看着我,于是坐正身子,从袖口中取出帕子来,在她满是惊讶的目光中,清了清嗓子, “向姑娘,你一定要替我跟姑娘说?说?情,叫她不要记着我的仇,毕竟咱们都是一家?人。说?起来这事?儿就怪二当家?的,在我耳朵里?吹耳旁风,我一时糊涂就着了他的道,其实我可疼咱姑娘着呢。”我这一开口,她的眼?睛一下睁得老大?,原因无他,我自幼接受人声方面的训练,模仿任何人的声音都可以惟妙惟肖。此刻从我嘴里?冒出来的就是老鸨那独具特?色尖里?尖气的音腔。 “你也知道,在京城这种地方做咱们这种生?意是最不容易的,碰到的人几乎个个都是爷~~妈妈我是真的怕呀,你是不知道这些当官的有多蛮横,自己?明明喜欢逛楼子,还要处处为难我们楼姐儿!我把他们理解成缺钱花,平常给他们送了多少银子,算是喂了狗了。”她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