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高兴不?” 谁知?李攸烨捧过匣子后,一语未发,眼泪倒是先掉了下来。 “哎呦,你这个?小哥怎么还跟个?娃娃似的,姑娘给你留了东西,该高兴才是啊,说明她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哪!”老宫人?满心满意地撮合她与姑娘成一对,见?她哭哭啼啼的,心里?老大?不乐意。 李攸烨没有?反驳,止住了泪,紧紧抱着盒子,轻轻摩挲着盒身上的每道纹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才对嘛!” “对了,我那油灯还在下面亮着呢,我得下去看着点?,免得着了火。唉,你不知?道,前些日子宫里?头生了好大?一场火,可不得了,把好些个?宫殿都烧着了,我在宫里?活了这么些年,还从没见?过那么大?的火呢,所?以这火啊,可得千万谨慎着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老宫人?佝偻着背,急忙忙下楼了。 李攸烨抹干了泪,回到房里?,急急忙忙把匣子打开,意外见?到里?面装着一副卷轴。将卷轴拿出来,扯开绳结,慢慢展开,一幅蹴鞠少年的画像渐渐呈现在眼前。画里?的少年眉清目秀,戴着赤金的龙冠,浅绛的龙袍下摆掖在腰间?,正用膝盖顶一只蹴鞠球,动作十分地潇洒利落,神采奕奕飞扬。她恍然记起,这是她在上官府蹴鞠比赛时的影像。目光不由?下移,看到下面的落款,一排清秀的小字附带一段哀怨的诗,清晰地昭示了画作者的名字。 上官凝。 她一瞬间?明白了,这个?匣子不是似曾相识,是她本来就见?过的。在某次送她回枕霞宫的车驾前,她曾无限地接近打开这个?秘密。皇奶奶把这幅画留给她是什么意思? 再看那诗的字迹与画上的墨迹,彼此隔了一段深浅,显然是后来才题上去的,上官荣的笔法写就卓文?君的《白头吟》,读起来悲怒缠绵。李攸烨能体会?她写上这诗时的心情,在得知?栖梧的真实身份后,她大?概心碎了吧。她终究是辜负了她。 她抱着画在床上辗转了一夜,一夜未曾合眼,清晨时杜庞在几乎把皇宫翻遍的情况下,终于在玉清楼找到了抱着匣子愣神的她,几乎要喜极而泣。李攸烨回到尧华殿,权洛颖和女儿正在殿里?等她,眼眶通红,想必也是一夜未眠。李攸烨似乎已经忘了昨晚的事,接过栖梧抱在怀里?,“朕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是离开还是留下来。” 三个?月没见?到权洛颖,栖梧现在和妈妈分外的亲,稍微离开一会?儿,就会?回头找她,张着小手时刻准备着再进她的怀抱。李攸烨揉揉她的脸蛋,分去了她的一点?注意,“当然,你若选择离开,你想要的东西我会?一并?还你,绝对不会?食言。但你记住一点?,离开以后,永远不要回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