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皇上主持公道,为百姓伸冤!”众臣纷纷跪在地上,叩首附和。 李攸熔此时脸上青红皂白一片,额前的旒珠不安地颤动,张鹤人见状,小声地叫了叫他。 “此事,朕,定会秉公处理,还百姓一个公道!退朝!” 散朝后,万书崎在前头大步而走,柳惠盈忽然从后面叫住他,把他拉到一边:“万大人,你可捅了篓子喽!”万书崎不解地看着这个精瘦的老者:“柳大人,此话怎讲?” “你以为大家都不知江阳‘谋反’一案,另有隐情吗?只是不能说出来罢了!” “为什么不能说?” “我问你,当今圣上无道,为削弱江家势力,不顾受灾百姓死活,发兵围剿,导致民怨四起,敢问这件事如果被揭发出来,对谁最有利?” 万书崎低眉沉思。 “是齐王啊!他等待了这么多年,就是等这么一个发兵的借口!” 柳惠盈砸着巴掌,苦口婆心道。说完摇着头指着他:“你啊,你啊,还是太年轻,太冲动了!” 三日后,当张鹤人一脸惶恐地扑倒在李攸熔御案前,把外面盛传的那份 《告天下百姓书》递上来的时候,李攸熔正倒在御座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头顶上的雕龙。地上到处都是被揉得粉碎的纸片。张鹤人瞥了一眼,将那些残缺不全的字迹自动补入手上的内容,大气不敢出一个。 好一篇有理有据,正气凛然的《告天下百姓书》。这么快就传遍玉瑞,齐王那个老匹夫,看来早就做好了准备。 原来他早就下好了套子,一步一步等着他往里钻,而他,竟然就这样钻进去了。下一刻,那老匹夫就该发兵讨伐他这个“无道昏君”了吧。 “朕,恨死颜睦了!”李攸熔咬牙切齿地转过头来,他当初怎么会把这么重大的事情,交给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他突然按着额头,脑中一阵针扎似得疼痛,他抱着头,在张鹤人的大声疾呼中,从御塌上摔了下来,就此晕了过去。 “这是伤到脑中经络了,皇上此前是否剧烈疼痛过?”柳舒澜一面平静地给昏迷不醒的李攸熔施针,一面问旁边的张鹤人。 “是,皇上腿骨曾受伤,忍了两天才找御医来看!”张鹤人想了想,如实道出。 “忍了两天?”柳舒澜一脸不可思议,不过忽然想起那晚慈和宫里的刺客,联系到李攸熔身上,一下子明白过来。她摇了摇头:“难怪,难怪!” “柳太医,皇上怎么样?有没有事?”张鹤人见状,忙问。 柳舒澜收起银针:“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这脑中顽疾,恐怕要伴随他一生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