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礼,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双手在身上搓了搓,局促道:“是,是,前边就是顺阳城,官爷直道走一个时辰就到了!” “老人家不必紧张,我们不是什么官,只是过路的商人,叫我小李就成,大娘这是在种玉米吗?”李攸烨瞅着那老妇人手中的瓜瓢,好奇道。 那妇人见李攸烨态度亲切,虽还有些拘束,但心里的惧意少了三分,便笑道:“是啊,李公子定是大户人家公子,没见过我们农户耕种的,春种玉米,秋种小麦,历来到了固定的时节,就要种的!” 那小孩子此时扒在爷爷的腿上,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李攸烨,老妇人忙道:“这是我们老两口的孙儿!”李攸烨笑着点点头,蹲下身来,从怀中掏出一只刚从集市买的泥哨递给他玩,那小孩儿见了泥哨,征得爷爷奶奶的同意,才敢伸出小手接过。李攸烨笑着摸摸他的头,站起来,问:“大爷,如此重的农活,为何不见令郎来?” 话一出口,两位老人脸上都有暗色,李攸烨顿觉失口,忙道:“若是晚辈造次了,二位老人家还请见谅!” “哎,不该李公子的事,是老天爷不让我们老两□□啊!” “哦,此话怎讲?” 正待要说,沿路突然跑来一个老汉,火急火燎地跑到田头,大气还没喘匀,就朝这边喊道:“秦老头,你家老三从工地上摔下来,伤得不轻,你快去看看呢!” 老人家一下子摔下锄头,就往路上跑,那老妇人也慌了手脚,扔了瓢子,拉了小孩,追上去。 “张家的,我家三儿怎么样了?” “哎,摔下来就不省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那老人家一听,差点晕倒,被那张姓汉子扶住,缓过口气,撒丫子就往前跑。 “老人家,坐我们的马车去吧!”李攸烨在后面喊道。 老人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连连告谢。 杜庞把马车飞快地驾过来,接上老人一家,以及那个张老汉,李攸烨和陈越各自骑马,在张老汉的指引下朝出事地点疾驰。 “我可只剩下这一个儿子了啊,没了以后可怎么活……” 一路上,秦大娘没停止哭泣,而那张老汉也把事情前后说了个大概,原来秦家老三做工时候,不小心从亭沿上摔了下来,当场没了呼吸,众人七手八脚地把他送去医馆,张老汉和儿子也在工地做工,和秦老汉住得近,就急忙来通知秦老汉。 一行人赶到张老汉所说的医馆时,只见一大批人都围在那医馆里头,看模样都是工地上的人。秦老汉和秦大娘下了车,立马扑进去:“我儿子怎么样了,我儿子怎么样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