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攸烨一甩胳膊,开怀道,那侍卫这才松了一口气。侍卫们被李攸烨的高兴劲儿感染,欢欣鼓舞地笑了起来。 江后一行人登上宫楼,见到宫墙上一片欢腾景象,就知道形势好转。李攸烨喜不自胜的模样,看在众人眼里完全像个孩子,让人几乎忘记了,方才她单骑深入取敌人性命时的杀伐与狠戾。 “烨儿,你过来!”江后把召唤她过来,无奈地摇摇头:“你如此得意忘形,可确定那是神武军的炮?” 李攸烨一愣,有些弄不懂江后的意思。江令农瞄了城墙外一眼,感叹道:“这么精准的距离,依照老夫看,打进皇宫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攸烨身子一颤,她刚才只凭侍卫的一句话就断定那是神武军开得炮,并没有多想其他,如果另一支叛军先剿灭上官军再来攻打皇宫,岂不是顺理成章? 额头冷汗层出不迭,反身就要再去寻个究竟,结果却被江后稳住。为她揩去脸上的汗渍,江后缓缓道:“烨儿,越是危险,越要冷静,谁比对方更能沉得下心,谁就能笑到最后。” 说罢又望向那硝烟战场,淡淡一笑道:“那是神武军,哀家去上官府之前把另外两支神武鹰符分别给了秦孝肃王和靖北侯张仲良,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提起的心瞬间又放了回去,李攸烨一脸郁卒地望着江后,江后不予理会,只道:“这两个人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而且对你皇爷爷绝对效忠!”李攸烨悻悻道:“难怪皇奶奶要孙儿危急时刻去找秦叔祖!”随即,目光暗淡地看着那遍地战火,嗫嚅道:“皇奶奶,孙儿是不是做的不够好?” “哼哼,谁也不是生来就十全十美,当年太皇太后吃的苦头比皇上多得多,也熬过来了,今天的这场仗才是个开始,往后日子还长着呢,一开始吃的苦,到往后都成了财富!”江令农转过身来,翘着干瘪的胡子意味深长地说道。 江后捧起那年轻的脸:“烨儿,你一出生便即位,所有人都奉你为天潢贵胄,但哀家不希望你陷入那‘英明果决是与生俱来’的迷障中,哀家希望你是一个能知不足,弥不足的人!”视线似穿过了几十年,也是这样迷惘的面庞,只是这份理解和安慰却迟到了如此之久,如果当初能给予那人这样的肯定,或许,他不至于断送掉了自己的梦。见江后又习惯性地放空目光,李攸烨如往常一样伸出爪子淘气地在她眼前划了两划。 “莫作怪!”出乎意料地是这次被逮住了,李攸烨悻悻地撇嘴,随即眉目间促狭着试探道:“皇奶奶又在思念皇爷爷了吧?”似乎太久没被扰乱地心神局促起来,江后轻哧道:“胡闹,这么没大没小!”李攸烨当即合不拢嘴地窃笑起来:“哎,皇奶奶别走嘛,孙儿不笑了!”可没人再理会她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