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二弟,是我!”一辆轮子裹了布匹的战车被推至军前,上官景赫端坐在战车上,仰头,同样抱以铿锵有力的回答。英气卓卓的面容在火光的照应下,显得刚硬无比。李攸炬在酒中下了药仍不放心,派了四个侍卫立在他的身侧,后腰上抵的匕首随时能因为他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而刺进身躯。 “大哥?”廖牧见战车上那正襟危坐的人竟是上官景赫,大吃一惊。他在军营收到上官景昂的消息,说是侄儿上官录被容王李攸熔杀害,上官景赫进宫讨还公道,却因为小皇帝有意包庇李攸熔,反被折杀,上官兄弟激愤难平准备兵谏,所以特来向他求助。听闻上官景赫惨死,他悲愤难当,率两万御林军火速换下京城城防,为的就是安排上官景昇的兵马进城。而他则坐镇城楼,以防其余御林军前来增援。 如今,城下之人确是上官景赫没错,完好无缺地坐在那里,他和上官景赫结义时只有他二人和部下廖忠、张云在场,普天之下叫他廖二弟的人只有上官景赫一人。可上官兄弟二人为何骗他说大哥被帝后折杀?如今上官府先有官景星进城打头阵,后有上官景赫增援压上,难道是……廖牧扫了眼护城河外,漆黑看不清人数,但仔细听那传来的窸窣声,竟延绵几里开外,依他所料,这股兵马的人数不会少于先前入城的人数。数万大军像鬼魅一样不知不觉移到城墙下,也只有大哥才有这样的统军能力。 躲在暗处的李攸炬朝战车上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会意,匕首戳了戳上官景赫的盔甲。上官景赫瞳孔缩了缩,朝城上喊道:“廖二弟,快开城门,放兵马进城!” 廖牧转身下了城楼,示意两边守卫把门打开,那两个守卫迟疑了一下,见廖牧警告的眼神,不得不开启门闩。 悠长而又沉重的“吱呀”声响起,廖牧驾马从宽阔的城门驰出。还没等近前,却被李攸炬暗示的士兵持长枪拦住,廖牧愣了一下,勒马回转,在离上官景赫战车三丈外定住,不满道: “大哥要谋举大事怎么还瞒着兄弟?难道大哥还信不过小弟?” “二弟,为兄并无欺瞒之意,只是此次前途凶险,怕连累了二弟!”冰凉的匕首已经贴到皮肤,上官景赫面不改色地说道。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廖牧与大哥结义同生共死,岂会做那贪生怕死之徒!”廖牧说得慷慨真诚。 “好,既然弟不负为兄,兄便也不负弟,”上官景赫深深地看了廖牧一眼,随即豪迈道:“不错,为兄正要谋举大事,二弟可愿意为我守城?” “哈哈,大哥既是有心,小弟定效犬马之劳!”廖牧畅快笑道:“兄长领兵入城吧,小弟替你镇守后方!”说罢,策马靠在一边,让上官景赫过去。上官景赫双手抱拳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