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朵小红花,为什么还要写什么保证书?! 然而,虞衡根本不吃无辜卖萌这套,嘴角笑出了阴森恐怖的弧度。 “门外的黑衣人你熟悉吧,再不按我说的乖乖听话,待会我就一个人走出这道门,让他们送你和鲨鱼相会。” 南宫狰:…… “写不写?”虞衡眼睛微眯,笑容亲切。 “写……”南宫狰情绪低落,坐回椅子,端正执笔。 真正的强权面前,多大的黑客都得低头。 虞衡笑着欣赏逆子悲愤欲绝的表情,脸上绽放出神圣温柔的光芒。 “很好。”虞衡的声音柔和慈祥,“记住,从今天起——” “你,南宫先生,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了。” 黑星三十周年庆典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闭幕典礼超级热闹。 赵迟深在邮轮上大出风头,排行榜稳居第一。 连深居简出的赵复利董事长,都在闭幕典礼上,发自内心的夸奖了自己优秀的儿子。 有钱人的思维就是不一样。 无论这个排行榜第一名,是买来的、抢来的、雇人赢来的,只要它在赵迟深手上,那就是赵迟深的本事。 赵迟深已经很多年没有得到过父亲的夸奖,兴奋的在闭幕典礼上喝得烂醉。 深夜,他被手下搀扶回房间,躺在床上都不忘念念叨叨。 “我终于赢了赵骋怀那个混蛋。” “这辈子再也不用看他眼色了。” “黑星我要定了,今年我一定能进董事会!” 赵家大少的宏愿,伴随着他舒畅爽快的梦境,逐一成真。 夜色渐深,明亮月色洒在安静邮轮上,第二天一早,邮轮就能回到海岸,结束这场快乐的旅程。 赵迟深睡得迷迷糊糊,总觉得身体随着海洋波荡得厉害。 他下意识想翻身,却发现床被厚重无比,他居然抬不起手! 嗯?! 赵迟深的睡意忽然消失,整个人警觉起来。 那种粗粝绳索缠绕全身的紧绷感,立刻唤醒了他全部记忆,浑身克制不住的打了个激灵。 他睁开眼,只见到幽凉月色照出的阴森房间。 一动也不能动的自己,仿佛又躺上了解剖台,即使眼前没有刺眼的无影灯,他也本能的回忆起冰冷手术刀贴着皮肤蜿蜒下滑的触感,恐慌得无以复加。 “赵骋怀,我草你丫的!” “有本事松开我,我们打一架!” “一天到晚神经病吗?等着,这次我不死,我弄死你!” 赵大少爷骂得痛快,却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他骂累了,骂完了,室内忽然响起了一阵轻微扭曲的笑声。 那是赵迟深从来没有听过的阴暗嘶哑腔调,好像一个地狱归来的魔鬼,含着烧灼的烈火,讥笑火中挣扎的魂魄。 汗水顺着他后颈一路流出冰冷的痕迹,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身上将他随意缠起来的粗麻绳,根本不是赵骋怀喜欢用的丝绸、棉布。 按照他弟弟的说法—— 把人五花大绑的处理方式,简单粗暴,只有屠夫才会那么没有美感。 赵迟深思及此处,顿时觉得粗绳子咯得他背痛、手痛、浑身痛。 他在紧张恐惧的空隙,还有心情感慨:原来以前赵骋怀绑他,竟然真的手下留了情…… 想完,赵迟深又暗骂自己贱! 怎么还开始和赵骋怀那个变态思维同步了! 空气安静了许久,赵迟深才在自己压抑不住的喘息声外,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不骂了?”那个人的声音嘶哑,宛如垂垂老矣的逝者,又暗藏着癫狂的腔调。 “这可真有趣,我还以为你们赵家两兄弟感情很好,居然不是啊。” “你是什么人?” 赵迟深的声线有点儿抖,但他立刻镇定下来,“这可是我们黑星的邮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