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吉随馆长入住之后, 才在房间内被恢复了正常模样。他抱着暖手宝努力缓和冷冰冰的身体,语气有些紧张:“接下来该怎么做, 找机会去跟踪吴格予吗?” 江之野把窗帘拉得死紧, 回身打开壁灯:“特勤部的同事会盯紧他, 我们只要在收到消息时跟上就可以了, 平日随便露面, 反倒有可能露馅。” 沈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因昨日还在大理,根本回不过神来。 江之野摸住他的脸:“还很痛吗?” 沈吉害羞地瞪他:“当然啦,不然你试试?” 这话让江之野浮出了微妙的笑意:“你还有这个兴趣?” 沈吉琢磨:“如果对象是你的话,也不是不行……唔!” 故意捏痛了他的脸后,江之野才转身向浴室走去:“帮你准备热水, 泡个澡继续休息吧, 吴邦言断气前,吴格予想有行动也没机会。” 一想到获麟那个麻烦的心印, 沈吉顿时郁闷垂眸,而后追着他问:“虽然没人知道我们来日本了,但是……吴家探子也会发现我们不在东花啊。” “没关系,秦凯会帮忙制造一些虚假痕迹。”江之野检查过浴室设备,才单膝跪地开始给浴缸消毒,看起来耐心得很。 沈吉眨眨眼:“大猫猫,你挺有做贤妻良母的潜力。” 江之野抬眸瞥他:“再说废话,我就默认你不痛了。” “我们在出差工作,又不是在开房,少想有的没的!”沈吉立刻拖着自己酸痛破败的身体远离了浴室,生怕引火烧身。 江之野丢开消毒湿巾,扶了扶无名指上的钻戒,淡笑不语。 * “获麟那把剑,是造剑名师所铸,在乱世中辗转于几位君王之间,逐渐生出对权力的执着追求。被它控制的傀儡,必须听从于它的吩咐,但相应的,那傀儡也可以成为万人之上的人物,受到无条件的崇敬与服从。” 睡前,江之野半躺在大床中央翻看文件,同时搂着沈吉告诉他些关于心印的过往,像哄孩子似的温声慢语。 眯着眼睛的沈吉已经昏昏沉沉地快睡着了,小声问:“所以……实际上在指挥吴家,以及其它傀儡权力事业的,其实是获麟?” “可以这么理解。”江之野把特勤部给的机密文件装回袋子,“傀儡抗拒不了心印的命令,这是铁律。” 沈吉又问:“那……整个日本政府都在支持吴家吗?不可能吧?” 江之野无奈:“当然不可能,他们内部的问题错综复杂,不过吴家确实有靠山,而且……那个靠山很可能会介入这次心印事件。” 已经酝酿起来的睡意立刻消失无踪,沈吉支起身子:“谁?怎么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