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吉的苏醒,他倾身点亮小小的台灯:“想喝水吗?” 沈吉点头。 江之野竟很细心,先把保温杯里的热水倒出来,稍微试了温度,才插上吸管递到他唇边。 这举动实在不像馆长懂得做的,可惜沈吉勉强喝过几口便咽不下去了。 看见他这幅憔悴的样子,江之野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瞬间又敷上了层阴影。他用拇指轻轻抹掉沈吉嘴唇上浮着的水珠,俯身轻吻,低着声音道:“对不起。” 沈吉本以为他要责怪自己,听到这话脸腾地红了,他眨眼:“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怪那个坏人。” 江之野垂着细密而纤长的睫羽,情绪确实低落:“给你镯子时,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 沈吉:“所以镯子是你做的,对不对?” 江之野嗯了声:“我本担心太多能量会辐射到你,但现在想来,多给那个镯子注入些能量,你就不至于被傀儡刺伤了。袭击你的傀儡和其他不同,他一心只想杀戮,攻击力格外强,但也仅此而已。” 原来是这样,沈吉当然并不遗憾,只有被关怀的温暖。 手术后的身体很麻木,他动了动稍感陌生的手指,缓慢地拉住江之野的大手:“那也不是你的错,要不是你送我镯子,我可能已经……” 江之野用力回握住他纤细的手:“别胡说了,真想二十四小时在你身边。” 平日里馆长总给人种什么都不在乎的错觉,沈吉没想到他会讲出如此脆弱的话,不由受宠若惊地笑起来:“那我倒是很乐意的。” 这件事的真让江之野惊魂未定,毕竟在他心里,人类是和猫咪一样脆弱的动物。 接到消息时,馆长正在特勤部帮忙分析案件资料,电话中补习学校老师哭哭啼啼,讲得非常混乱,以至于某个瞬间,江之野从来无所畏惧的心,竟被恐惧充斥住了:明明已经派了不少人保护沈吉,但千防万防,却还是被钻到空子,始作俑者……到底有多想要沈吉的命?如果,他真的死了呢…… 没太多勇气细想,这份本该独属于人类的怯懦,竟传染了江之野。 沈吉并非完全幼稚天真,忽吃力地问:“不是有特勤部的警察在我附近吗?这件事……应该不是偶然吧?” 江之野沉默过片刻,才承认:“那些警员被其他傀儡刻意支开了,是有人故意安排,让你……受伤。” 岂止是受伤?这句话不乏掩饰太平之意,沈吉虽有点后怕,但并没有被这怕所击倒。 他不急不缓地分析说:“青铜鼎告诉我,最近会有两个人来东花找我,一个是白阿姨,另外一个还不清楚,但现在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就对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