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嘴替在,江之野立刻就明白了事态,不禁失摇了摇头,他不在意阿丹正于旁边看着,单膝跪在沈吉面前,摸向他的伤口:“还好吗?” 说实话,经历过几次副本,沈吉好似已经对这些疼痛深感麻木了。虽然可爱的薄唇半点血色都没有,表情却没有太过扭曲,只是勉强微笑。 江之野扯下长袍的绸布,利落地帮他包扎了一番:“别急,你们先休息,事情还没完呢。” 沈吉总是相信他的,但无论如何,都得承认此刻的局势并不明朗,再复盘回去,难免怀疑自己做错了两个选择,开始有些后悔了。 他郁闷地拉住江之野的手,用染血的手指默默写道:“不该留下食谱,不该没杀尤娅。” 江之野当然没有全程跟在沈吉旁边,去经历属于他的分支剧情,多少猜到些桥段后,只微笑:“你就是你,当时不后悔,现在也别后悔。” 然后又捏了下沈吉的脸颊:“有办法,耐心点。” 无论沈吉多么着急,他都相信江之野是不会胡乱许诺的,故而又在他手上写起了字。江之野也回写,两人来来往往的,仿佛在商量什么要紧的事。 阿丹蹲在旁边默默偷瞧,他明明好奇得紧,却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只能转着眼珠子琢磨起自己的打算。 * 地牢内听不到外面的响动,简直安静如真空。这导致一直没怎么休息的沈吉,不知不觉便跌入了梦境。多半正是因为江之野在身边,他才能够安心的休息。 或许过了很久,又或许只是一瞬,牢房外再度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沈吉恍然从馆长的肩上抬起头来。 江之野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沈吉和阿丹都不要多做反应,然后悠闲地站起身,拍了拍乱掉的长袍。 几秒之后,门锁便被暴力撬开,而站在外面的,却是本该背弃江之野的许如知。 江之野走出去问:“全都解决掉了?” 许大人很不屑:“地羊斋的伙计,功夫粗糙得很。” 江之野拉上牢房之门,却故意没有关紧,还虚掩着条门缝,他说:“我就知道许大人会来救我,看来无论公公怎么挑拨,他都吸引不了你继续追随了。“ 许如知恶狠狠道:“他暗自调查的可不仅仅是你呀,今天拿你开了刀,明天就要拿我开刀,现在长生盅一喝,更是目中无人,我倒不如跟江公子站在一起,把这老贼给解决掉!一了百了!” 说来说去,其实是想抢长生盅吧?江之野没戳破:“以许大人的本事,单打独斗也并非难事,何必搭理我这个骗子呢?我可没什么身手可言。” 许如知笑:“就算你是骗子,也是个有钱的骗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