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就等着继续听他摆布,等他杀光你身边所有的人,把他们全变成你并不欣赏的菜肴吧,说到底,你也不过就是你爹的作品而已,怎么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司青禹叹息说:“我对你十分失望,今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 这番扎心的话说完,屏风后便已空荡无物。 一切都和做梦一样,本就心态崩了的汤慕朝着空荡荡的空气扑过去,直接哭倒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道:“哥,你别走!我错了,是我做错了!” 这哭叫声在黑夜里十分鲜刺耳,但因汤慕已经闹了整晚,再怎么胡言乱语,也无人在意了。 * 这夜始终不消停,汤慕的哭声总让尤娅时不时便忽地惊醒,她不知第几次睁开眼睛时,全凭着第六感泛起种不祥的预兆:屋里有人! 来干什么的?刺杀老汤吗?不至于,汤甄生了怪病,尽管极力隐瞒消息,但怕还是被传出去了,那些人还没博弈完毕,多半更希望汤甄能多活上几日才好。 难道是盗窃食谱?尤娅摸住笛子,轻咳了几声。 屋内鬼鬼祟祟的动静很快便消停了,只剩下虚掩的窗户吹进来的冷风,那风中夹着一丝西域香料的味道,是客房女眷所用的…… 尤娅回想起桂公公身边两名少女,和他那老态龙钟的扭曲的脸,不禁打了个寒颤。 * 地羊斋的房间虽不少,但总归是个空间有限的荒野食馆,一直躲在同样的地方,很难保证不被发现,再说对侵入者来讲,干躲最没意义。 江之野离开后,沈吉没敢休息片刻。 他始终小心翼翼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每每有外人经过,便会将身体完全折叠进小小的杂物箱内。如此这般防范着,终于熬到了天边将将泛起鱼肚白的时刻,那无声的搜索才算告一段落。 梦傀提醒:“他们快要做长生盅了。” 沈吉:“嗯,馆长肯定能把汤慕唬住,我得去厨房去蹲蹲有没有机会放了阿丹,现在局势越乱越好。” 说着他便把江之野给的奇妙药粉倒了些在身上,左拍拍,右拍拍,然后又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顺着天窗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了出去。 * 沈吉本人确实没有强大的行动能力,好在角色平日做贼的身体记忆帮了大忙。 他很熟悉地羊斋的结构和其他人的行事轨迹,虽费了些周章,还是顺利地窜到了厨房杂物间,躲进了角落里用于储存粮食的竹篓里。 那竹篓的体积并不大,目测放只大狗都费劲。所以不太会有谁觉得里面躲了个活人,更想象不到沈吉是以怎样扭曲的姿势待在篓子里的。 没有客人的日子里,沈吉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