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又带了哭音。 浑然没有留意,身后就是个被草丛遮掩的大斜坡,他往后倒退,一脚踩空,呲溜一声倒了下去。 “阿梨!” 常衡神情大变,忙扑了过去,一把拽住孟梨的手腕,结果双双摔了下去。他一手搂着孟梨的腰,一手护着孟梨的后脑勺。将人紧紧护在怀里。 一阵天旋地转后,轰的一声,两人直接从半山腰,滚到了山脚。 孟梨的耳朵紧紧贴着常衡的胸口,能清晰无比地听见咚咚咚的心跳声,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常衡抓着胳膊,一把拉了起来。上上下下就开始摸索,一边摸索,一边急声道: “阿梨,阿梨!你有没有哪里疼?有没有哪里受伤?胳膊腿怎么样?腰有没有事?后背痛不痛?刚刚有没有磕着碰着头?晕不晕?喉咙痛不痛?想不想吐血?” 一连串问了好多问题。 孟梨心慌意乱,又被常衡抓着胳膊,钉在原地,不过片刻,上上下下就被摸了个遍,连大腿内侧都没有放过。他瞬间就红了脸,羞耻地咬牙,立马抬手想要挣脱。 却被常衡抓得更紧,还用非常严肃,也非常急切的声音逼问:“到底有没有受伤?说话!” 孟梨又怕又羞,心里还非常恼火,自然是不肯理会他。 却不成想,常衡以为他是真的伤着了,二话不说就解他的腰带,想脱了他的衣服,再仔细检查。 孟梨吓死了,还以为又要像上次一样,被脱了裤子,按着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搡过去,正好推到了常衡肩胛处的刀伤,就听常衡闷哼一声,捂着肩胛往后退了一步。他便趁此机会,撒腿就跑。 身后传来常衡震怒又沙哑的喊声:“孟梨!你给我回来!” “孟梨!” “回来!孟梨!” 孟梨一次都不敢回头,一口气就顺着山路跑,夜色深沉,他就跟没头苍蝇似的,一溜烟跑出好远,一直到筋疲力竭了,才堪堪停下,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这才惊觉,右手上黏糊糊的,低头一瞧,大片的血迹。 手心不疼,不是他的血。 那么,就只能是常衡的血了。 孟梨有些犹豫,知道常衡现在修为散尽了,同普通人无异,刚刚天色黑,他又惊又怕,手下也没个深浅,不知道一刀下去,伤得重不重。他有心想折身回去,生怕常衡死在山脚了,可又想起,常衡和老道士说的那些话,以及对自己如何摧残虐待,还根本不把他的贞洁当回事,心里难过直想死,抬袖一抹眼泪,又撒腿往前跑。 才跑了没多远,他又停下了。 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不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