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泪光闪烁,独自在外站了很久,一直等屋里的哭声渐渐消停了,才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孟梨尝试过用板凳砸,用刀子劈,可无论如何,也弄不坏那副大锁,他有想过,把珠子摘下来,变回狐狸逃跑,却又担心,还没跑出道观,就被一群小道士围起来打死了。 他也想过,要不然,就告诉常衡实情吧,或许,常衡知道他就是那只小狐狸后,会对他心生愧疚,也会因此前冤打他,而感到抱歉。 常衡说会再来看他,但孟梨一次都没瞅见,反而是玄相一天能跑来十几趟。 孟梨有想过,要趁着玄相不注意,偷偷溜出去,可每一次都会被玄相抓个正着。 玄相脾气挺好,还半开玩笑地道:“孟梨,小师叔平时待你不薄罢,一日三餐,准时给你送饭,连衣服都是我帮你洗的。你这要是跑了,常师兄找不着你人,那我可就倒大霉了。” “怎么会呢?你虽然喊他师兄,但你和他不是一个师父座下的啊。”孟梨才没那么好骗,直言道,“你的师父是常衡的师伯,我就不信常衡敢拿你撒气。” 玄相正色道:“常师兄从不拿任何人撒气,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解?” “呵。”孟梨撇嘴。 “他为人很好,我与他虽不是拜在同一个师父座下,但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平易近人,又沉稳可靠,观里的弟子都很敬慕他。更何况,他是下一任掌门的人选,我自然应该听他的话。”顿了顿,他笑了一下,“师兄让我好好看着你,我岂敢马虎大意?” 孟梨承认,从前的常衡确实平易近人,还十分温柔,但自从叶姑娘走后,常衡就变了,脾气越来越差,不仅凶他,还揍他,分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偏偏玄相还满口说常衡的好。 孟梨笃定玄相是没挨过常衡的打,要是玄相跟自己一样,也被常衡揍过,就能完全理解他心里的苦闷了。 但偏偏孟梨是个要脸人,怎么好意思跟玄相说这种事?只能闷闷不乐地用筷子使劲戳碗里的胡萝卜。 “我虽不知,你和师兄之间,到底又怎么了,但我想,师兄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哼。” “师兄他很在意你的。”玄相又道,“我与他同门多年,从未见他将哪个弟子单独带在身边。你是第一个。” 孟梨暗暗撇嘴,心道,那我也是第一个被常衡揍的弟子罢? 这种福气谁想要谁要,反正他不想要。 “不过,我一直以来都有个疑问。”他放下了筷子,转头望向玄相,正色道,“我知道,修道之人的首要任务就是锄强扶弱,降妖伏魔,济世救人,但是我总感觉啊,常衡格外讨厌狐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