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龙袍寝衣都被扔到了地上,一身常年不见天日因此稍显苍白的皮肉展露无遗,随着身上男人的动作,正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贺兰修握着小皇帝愈发单薄的肩,说:“陛下似乎又消瘦了些,是侍奉的人没尽心么?” 容慎无力地趴在床上,闻言苦笑一声,声音还有些哑:“沙场危险,刀剑无眼,你一去就是大半年,又没有只言片语传信回来,我岂能安心在宫中好吃好喝?” “那倒是怪臣侍君不力了。”贺兰修俯身用唇碰了碰他白皙的后颈,顿时激得他浑身一颤,“臣这便给陛下赔罪,定然令陛下尽兴。” 容慎挣扎着转过身来:“我想看着你。” 等如愿翻进了贺兰修怀里,他边用目光贪婪地描摹着贺兰修的脸庞,边小声地抱怨道:“你明知我想看着你,还每次都让我转过去。” 贺兰修没解释,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挞伐。 床幔摇曳,满室春光,世间身份最为高贵、地位最为尊崇的天子在他怀中闷哼讨饶,极大地满足了他的征服心理。 自懂事之时起,贺兰修就知道,他想得到,也配得到这世上一切最好的东西。 骑马时,他要挑选脾性最烈、最难驯服的异域宝马。 打仗时,他要将目标定在最危险、最难平定的北境。 轮到挑选枕边人,他自然也要这世上最尊贵的美人。 所以当初,小皇帝在最如履薄冰的时候对他投怀送抱以求庇护,他也没有多少纠结,很快就收下了这份大礼。 哪怕在此之前,他从未觉得自己会对男子生出兴趣。 在贺兰修眼里,权力和地位,才是最有效力的春.药。 雨歇云收,容慎像只猫儿似的卧在贺兰修怀里,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胸口:“还没来得及恭喜太尉大人,年纪轻轻便位列三公,前途无量。” 贺兰修却道:“前途尚未可知,成了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倒是真的。” 容慎无意识地摩挲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眼神晦暗不明,语气却十分天真:“太后会护着你的,你怕什么?” “我自然是怕……”贺兰修突然收紧手臂,猛地揽紧了他的腰,耳畔顿时响起一声惊呼来,“陛下一朝得势,我,姑母,还有贺兰全族,尽皆要被清算,届时恐怕留个全尸都是妄想。” 容慎一惊,连忙道:“我绝不会那样对你。不,我也没可能得势。我这副不争气的身子……” “陛下的龙体争气与否,恐怕没有谁能比臣更明白了。”贺兰修似笑非笑道,“每次都干柴烈火恨不能往死里折腾,若真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恐怕也熬不到现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