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也不太稳定。” 宁奚有些惊讶,也有些费解:“你是说,书言每一天傍晚都在等我吗?可是我并没有跟他说每一天都会……” 话说到一半,他自己也卡住了。 他突然想起,他的确没有说过“每一天”,但温书言只提出了一天中的时间段,似乎也并没有“不是每一天”的意思。 王姐说:“宁先生,书言他……跟我们是不太一样的。有些话他没法理解,更没法联想,只能懂字面上的意思,所以跟他说话,一定要掰开了、揉碎了,直接跟他讲才行。” 温书言的日程安排是每天都要做的,比如吃饭、看电视、洗澡、写日记、睡觉。 现在他把跟自己的朋友见面这一条加了进去,但作为这个“朋友”,宁奚却始终没有出现。 他们一个以为不必强调“每天”,因为这件事在他看来跟吃饭睡觉没什么区别,既然安排了,就一定要每天都在规定的时间段内完成。 另一个则以为不必强调“不是每天,只是抽空”,因为这是任何一个成年人都明白的社交法则,没有哪位朋友可以做到每一天都见面。 “这是我的问题。”宁奚揉了揉眉心。 他没有用心了解过温书言那方面的具体情况,只因为跟对方短暂的相处还算轻松,就想当然地把对方当成了一个心智稍微幼稚一点的小朋友来看。 “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现在还不错,疗愈师是很有办法的。但是她提醒我们,如果不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的话,之后每一天晚上他都可能会回到之前的状态。” 宁奚下意识问:“什么状态?” “烦躁,焦虑,不愿意吃饭,哪怕被劝着坐到饭桌边,也会吃着吃着突然踢椅子、摔筷子……” 谢天谢地不摔碗,不然恐怕还会出现安全隐患。 他跟温书言约定的时间正好是晚饭之前,所以晚饭时间,可能就是温书言状态最差的时候。 宁奚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你把电话给他,我来跟他解释一下?” “这……书言好像不太喜欢接触电话。明先生每次打电话来,他都从不肯接的。” 宁奚只好问:“那我过去跟他当面说?” “您要是方便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 听着王姐隐隐松了口气的声音,宁奚却看向了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 今天既然已经被疗愈师安抚好了,那他明天按照约定的时间准时过去,再把误会解释清楚就可以。 温书言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远,现在往那边跑一趟再折返回来的话,这些亟需完成的工作,可能会让他直接熬个通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