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锦书便拉着谢明鄞的手,认真道:“会生女儿的,金水寺的求子树很灵验,书儿求的便是女儿。” 看着沐锦书笃定的模样,谢明鄞笑了笑,他的确比较喜欢女儿,但这种事不是他们决定的,顺其自然便是。 不过沐锦书就像铁了心要生女儿,给孩子想的乳名都是小糖酥这样的,摸着肚子喊小糖酥。 这日子一天天的过,春开冬去,转眼便是来年三月底,桃花盛开。 离沐锦书的临产日也越发近了,她身子也越发难受,寝食难安的。 皇后娘娘紧张她,派几个经验老道的稳婆和嬷嬷来为沐锦书接生。 谢明鄞在金吾府衙也耐不住,每每处理完公务便早早回府陪同她。 官员底下议论楚王妃这是离生产近了,府衙里可留不住楚王殿下了。 一日早朝刚下,楚王府的小厮慌慌张张地在宫阙前等着,说是楚王妃是要生了。 听这消息,谢明鄞也无心与官员议事,抛下为尽的公务,便急匆匆地回府。 沐锦书腹痛了一早晨,稳婆和婢女已然准备好生产的事宜,她越是腹痛,心里便越是害怕,捏着窗框的手指都止不住发颤。 谢明鄞一身朝服都未脱,一入房门便见沐锦书已是满额薄汗,面色微白,让他瞧得心揪。 见到他回来,沐锦书便攥着他的衣袖,神色里是紧张和期待,紧张一会的生产,期待孩子的出生。 谢明鄞轻抚她的后背,还未能安抚几句,他便被嬷嬷推出了产房,以免他碍手碍脚。 沐锦书素来怕疼,想到这里,谢明鄞站在在外头一动不动,紧锁的眉头得仿佛能夹死蚂蚁。 旁的万管家不免轻声道:“公主身子养得康健,嬷嬷都说不会有事,殿下莫过于担忧啊。” 谢明鄞仅是动了动身形,依旧沉默无言,他不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但到这种时候,他一句话也不想说,格外的沉静。 屋里隐隐有沐锦书的轻泣声,好像这疼扎他身上似的,万分难熬。 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时辰,产房里又端了一盆干净的热水来,稳婆熟练地擦拭着被沾染血水的地方,安抚着榻上之人的情绪话, 床榻中沐锦书满面汗水,汗发贴着肌肤,她银牙紧紧咬着巾帕,抓着锦枕使力。 已经什么都不会想了,听着稳婆的话语用尽力气,那疼痛使她险些喘不上气来,眼眶里盈上泪珠。 仅仅一房之隔,谢明鄞定定站在房门前,始终没有走动半步,心思沉重。 时间过得越久,他袖中的手攥得越紧,而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了。 直到一声洪亮的婴啼声响起,颇有精气神,像是恨得同全世界宣告自己的降生。 房里房外众人皆欣喜起来,谢明鄞紧锁的眉目顿时松懈,浮起喜色,高悬着的心顿时放下来。 谢明鄞久站许久的双腿终于迈开,竟险些有些站不稳,他行到房门前,等候产房里头的消息。 房内气氛闷热,婢女连忙推窗通风,稳婆正安抚婴孩,清理好后用柔软的襁褓将孩子包裹起来。 沐锦书深深喘息不止,半撑着身子,只听稳婆喜悦的话语:“恭喜王妃,贺喜王妃,是位白白胖胖的小世子,哭得可有劲了。” 听此,沐锦书思绪顿时放空,有些始料不及,身子一软,躺回榻上。 是...是儿子?!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1-07-28 23:26:42~2021-07-31 14:08: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