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午时短暂休息后,年轻后辈之间的相争才开始,人人都想在皇帝眼前一展箭法,争得看重。 唯独谢明鄞仍坐在营帐座位,伴于皇后左右,沉稳平静。 沐锦书想到,二哥于北疆沙场历练过,在年轻一辈子弟中,箭法自然是最为出众的,或许因此便再不同他人抢风头。 许多娘子都已上马奔驰,给景色似画的围场添了不少靓丽色彩。 沐锦书站于骏马旁,久久没有上马,以前都是二哥引着她骑射,他不在的两年,便没在上过马,现在临时打起了退堂鼓。 正踌躇不决时,忍不住望了一眼远处的谢明鄞,他正同皇后交谈,只见李云汐被唤进了营帐里。 沐锦书握着缰绳的手攥了攥,踩着鞍踏便跃上了马,马下的芙岚忙道:“公主小心。” 沐锦书上马后仍是有些紧张的,深吸一口气后,稳了稳身姿,然后便携着弓箭往丛林奔去。 驻跸营帐中,皇后还在笑谈,李云汐之前也回时常入宫,是熟络面孔了。 谢明鄞坐姿端正,好似在听二人交谈,目光越过营帐,望着那驾于白马上的倩影渐渐没入从林之中。 围场中遍布禁军,相较比较安全,其他臣子的千金皆结伴而行,只有昭宁独自。 谢明鄞起身打断了皇后的笑语,拱手告退,身姿矜贵得体,匆匆离去。 ...... 秋色浓,丛林枫叶凋落,鸟雀扑棱。 在林木之间,沐锦书正拉着弓弦对向野兔,清风拂面,鬓边青丝微动。 她还未将箭射出,只听一抹风声掠过,一只羽箭射中野兔,蹬腿而亡。 沐锦书愣了愣,回眸只见谢明鄞将手中弓箭收起,神色淡漠如常,旁的侍卫连忙上前去将野兔捡起。 见原本在皇后营帐内的他出现,沐锦书有些发愣,不知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谢明鄞驾马行到沐锦书的身旁,侍卫已将野兔提过来,羽箭正插在它喉间。 沐锦书看了那野兔一眼,与此同时,身下马匹不知是因何而抖动了下马鬃。 沐锦书没拉稳马缰,身形摇晃,似要落马,幸得她反应够快,拉紧马缰,半趴在马背上。 谢明鄞眉目微蹙,欲伸手助她,见她稳住马匹,便收回了微抬的手,低声责备道:“马都骑不好,还想着骑射。” 沐锦书听他如此说,心中莫名有些委屈,便将面容侧过另一边,方才他不是在陪着国公之女吗,来此作甚。 谢明鄞轻瞥她的手指,被弓弦勒得有些泛红,他曾教过她一点箭术,手指也如现在似的,勒红了手指。 想来方才的语气有些重了,谢明鄞放轻缓话语,道:“怎么不在营帐里歇着。” 沐锦书轻轻道:“既然是秋狩,昭宁自然也想上马射箭。” 谢明鄞停顿着,瞧着她的模样,虽换了一袭轻便的劲衣,但仍旧娇贵可人。 他回道:“先回去吧,我教你箭术。” 言罢,便示意一旁的侍卫们上来牵她的马,沐锦书看上去有些犹豫。 谢明鄞补充道:“你独自在此,我不放心。” 沐锦书微微抿唇,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了,任由侍卫牵着她的马。 谢明鄞则驾马紧随她身旁,二人就此离了这片树林,鸟雀轻鸣,落叶纷纷。 二人越过宽阔的草地,回到营地里,此时四野除了随行m.hZGJjx.COm